我媽說:“快點吃,吃完就躺著彆動,對了,我聽玉玉說,你表伯和阿東知道你胎記的事,還給畫了下來?你這丫頭,怎麼能讓彆人給畫下來呢?”
“呃,是啊,媽你不知道,我遇到的那個老女人,她好像是看到我背後的胎記才想殺了我的。所以我得弄清這胎記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我媽嚇了一跳,“不能吧?她難道不是就純粹地想害人嗎?”
“不清楚。媽你放心吧,表伯會把這事弄清楚來的。你就彆擔心了。”
“我還不擔心啊,你這都差點把命搭進去了……”
我媽又開始嘮叨了,我隻得乖乖聽著。
晚上睡覺時,因著腦袋昏昏沉沉,我是半睡半醒的,睡得很迷糊。
我也不大記得我有沒有進入過桃花夢中,我就隻覺得一閉上眼,人就混沌得很。
我不禁回想起那個老女人,一想起她來,我就後怕得很。我想不通,我身上的胎記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竟會讓她想殺了我?
我明明和她不認識的,她為何像是認識過我一樣?
還有就是這個胎記,確實很奇怪,見了人都說像是刻上去的一樣,根本不像胎記。
我不禁在想,都說胎記是上輩子留到下輩子的印記。那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才會留下這樣的胎記呢?為何全家人就隻有我一個人有呢?
到了夜半時,因著我睡覺沒熄燈,我想著想著,就看到窗外飛來好些白色的大水蟻,一個接一個的,全撲到油燈罩子上麵去。
我媽過來替我關了窗,說:“這麼多大水蟻,明後天的雨也小不了了。正好,你就老實在家裡待著,不許在去亂竄。你總是遇上這些事,這都出了多少事了,沒個安穩的。”
我點點頭,知道我媽這是擔心我。但有些事吧,該是我遇上的,躲也躲不掉。
第二天清早,我還在睡夢中,就聽到淅淅瀝瀝的聲音。
我起身來看,就看到外麵下著密密麻麻的雨,不大不小,雨滴落在屋簷上,嘀嗒嘀嗒沒個安靜。
接下來的日子,我在養傷,雨也在下。
幾天後,我覺得腦袋好多了,這雨仍在下個不停。
我爹披著雨衣從外麵進來,濕淋淋的。“都說這雨不大,可一直下個不停的,路不好走不說,淺點的地都快淹了。今年還沒開夏,怎麼那麼多雨水。就是要洪澇,也不用這麼急啊。”
我接過我爹的雨衣,笑著說:“那老天要急著下完,外麵能有什麼辦法。我媽呢?”
“去看她剛種的菜了,這菜苗還沒立住,就下怎麼大的雨,估計這一茬的菜是活不成的。現在想忙什麼都沒得忙了,老天不讓你乾了。”
我媽回來後,一直在心疼她種的菜苗,末了,又說:“我聽阿胖他媽說,隔壁村出了件怪事。”
“什麼怪事啊?”我問。這幾日我都沒出過門,待在家裡,可把我給悶壞了。
我媽說,因著這連著幾日的下雨,淺點的湖泊池塘都開始漲水了。隔壁村的地勢比黃石村地勢要低,同樣的雨水,在我們這沒什麼,在他們那是要開始積水的。
隔壁村許多的池塘湖泊都開始積水了,積水湧流進房屋中。
怪事就出現在這了,說是有戶人家家裡進了水,家裡的女兒沾了湧進來的積水後,身上總是莫名其妙多了水藻青苔之類的,臉也有,頭發也有。總之是身上到處都有,特彆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