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誰啊!”金勵中迷迷糊糊地說,他一睜開眼,見是我們幾個生人,不耐煩地說:“你們誰啊,怎麼來我房間。”說完,他又盯著我看,色眯眯地說:“哎,你是誰,長得還不賴……”說完又衝我伸手。
鬱東識火了,擋在我麵前,對金勵中說:“行,你是個病人,我不跟你計較。我問你,你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了?
金勵中一頭霧水的,看向管巧惠說:“媽,他們是誰啊?”
管巧惠說:“他們是媽的朋友,你這幾天不是嗜睡嗎,臉色又怪,所以媽就想請他們來給你看看,他們很厲害的。”
金勵中狐疑地看著我們,他可能是看到宿吳子穿著道袍,問:“你們是道觀裡的人?”又對管巧惠說:“媽,我沒病,你讓他們來乾什麼?”
我都想拿塊鏡子給他照照看,他臉色都這樣了,還說沒病啊,心可真大。
管巧惠忙哄著說:“勵中,瞧瞧你的臉色,實在是怪啊。加上你一天到晚的都在睡覺,人模模糊糊的,沒個清醒的時候,所以我才請他們來幫忙。”
金勵中氣鼓鼓地說:“媽,這是封建迷信,我不是好好的嗎,能有什麼事啊,你彆聽他們胡說!”說完,他又打了個哈欠,嘀咕了幾句,又眯著眼睛,倒在床上了。
“哎,勵中,勵中,醒醒,我們還有事問你呢。”管巧惠搖著金勵中的手臂說。
宿吳子擺擺手,“算了,不用問他了。巧惠,那你知道他這些天去過哪裡,見過什麼人了嗎?”
管巧惠搖搖頭,“他向來不讓我過問他的事,所以他和什麼人交朋友,去過哪裡,他不說,我是不知道的。”
鬱東識說:“嬸子,你是不是太慣著你這兒子了?”
就剛剛的那一幕,我也看得出來,管巧惠是溺愛著金勵中的。
管巧惠歎息說,金家就金勵中一根獨苗,爺爺奶奶從小就寵愛著金勵中,養得金勵中脾氣大,嬌縱了些。到後來,她公婆相繼沒了,丈夫也死了,她就金勵中一個兒子,自然是什麼事都順著他來。
她又說:“唉,我和他爹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做派,整日花天酒地的,和些不正經的人來往。他又見天往外跑,什麼人都結交,我哪知道他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了。平清,他這樣子,是和外麵的人有關?”
宿吳子搖頭,“八成是的,他應該是招惹到了什麼邪晦之物。”
“那該怎麼辦?”
“我們目前隻能先鎮住這個邪晦,不讓它再靠近勵中。要徹底解決的話,得知道是什麼邪晦。阿東,正好了,我今天教你的,能派上用場了。”
鬱東識問:“啊?我要怎麼做?”
“先用最簡單的辟邪符吧,我這帶了符紙,你就念符咒就行了。”
我們讓管巧惠到門外等著,我們關上門,給金勵中做法。
按照步驟,鬱東識先是手沾清水,在金勵中的七竅處各點了下,而後念著辟邪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