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新的一天,我們都起得格外晚。我們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阿四問個清楚,就照昨天他的表現來看,他似乎是知道花怪一事的。
但阿四這人吧,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就裝作不知道。
鬱東識嚇唬他說:“不說是吧,那你就不怕,那花怪半夜來敲你的房門?我們可都是看過了,那花怪十分厲害,還特彆喜歡男人,你可悠著點啊。”
阿四嚇得直縮身子。
宿吳子說:“你不用顧慮什麼,花神廟的古怪,我們已經處理好,不會再有的。你再瞞下去也沒有必要,你可以放心說來。”
阿四猶猶豫豫地問:“真的?”
“我們騙你乾什麼,快說吧。”鬱東識說。
阿四這才肯如實招來。他說,大概上個月的一天晚上,他和金勵中去和朋友聚會,倆人喝了許多酒,喝到很晚才回來。
倆人當時都是半醉的狀態,人不是很清醒。走到半道上,他們才發現走錯路了,走到郊外去了。
但他們也沒在意,而且金勵中這人好風雅,看到有月亮,說不如去找個地方賞月。酒壯慫人膽,平時倆人膽子都不大,那晚借著酒性,膽子大得跟什麼似的。
當金勵中提出要去花神廟賞月賞花的時候,他也竟然答應了。兩個人就提著盞油燈出發,去到花神廟時,已是月上中天了。
當時金勵中因為太累了,就坐在廟裡麵,而他是站在外麵。
倆人不知聊了多久,直到烏雲遮住圓月,油燈也變得暗了起來,周遭還時不時吹來股陰風,這讓他多少感到害怕。
當時金勵中已經靠著案台睡著了,他想去喊醒金勵中來的。誰知道他剛要進去廟裡,就突然聽到一陣詭異的女子笑聲。
這把他嚇得一哆嗦,更要命的是,他看到在塑像旁,有道白影閃過。他當下就給嚇尿了,大喊一聲後,他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花神廟,根本顧不上還在昏睡的金勵中。
平安回到家後,他足足緩了一晚上才緩過神來。到了第二天清晨,他才想起金勵中還留在廟裡,便托其他朋友去把金勵中給找回來。
他還以為金勵中會出事,但誰知金勵中居然完好地和朋友們回來,有說有笑的,還問他昨晚怎麼拋下自己一個人離開。
他後來問過金勵中,有沒有在廟裡看到過什麼,可金勵中說什麼也沒看到,他這才放心。他想著可能是他一時眼花給看錯了。
但這事還是給他留下了陰影,他從不敢去花神廟。倒是金勵中,在那次之後,去花神廟去得格外頻繁,他勸都勸不住。
後來金勵中得了怪病,他聽人說金勵中興許是中了什麼邪,他想到花神廟那晚的怪異,便覺得一定是花神廟裡的東西在作怪。
鬱東識說:“原來如此啊,還說你和金勵中是好兄弟,大難臨頭,你自己卻先跑了。”
阿四無力地反駁:“那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以為真遇到鬼了,就趕緊跑,那還顧得上勵中。不瞞你們說,我這心裡對勵中還是很愧疚的。”
“愧疚你還不早點跟我們實話實說,就知道瞞著我們,你個縮頭烏龜。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知道嗎?整天縮頭縮腦的,算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