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困惑,會是什麼事,讓宿吳子這樣說。
宿吳子先是喝了口茶,不緊不慢地說:“籠子坪的甕,你們還記得吧?”
鬱東識說:“這事我們還能忘嗎?師父你就彆打啞謎了,我們問的不是王家村的甕嗎,怎麼還說起籠子坪的甕了?難不成這兩者有關聯嗎?雖說都是有甕,裡頭都有白骨,但是……”
“但是什麼?”宿吳子問。
鬱東識梗住,“嗨,我也但是不出來什麼,師父你快點說啊。”
“我說什麼,你不都說完了?這兩個地方的甕,確實存在有莫大的關聯,都是歸屬於同一個陣法下的。”
“意思是,王家村這個甕,也存在有陣法,是和籠子坪的一樣?”我問。
宿吳子點點頭。
“那怎麼我們去到王家村一點事都沒有啊,也絲毫沒感覺到有什麼陣法。”鬱東識說。
“那是因為籠子坪的陣法被我們破了,而這兩者因為存在有關聯,所以,王家村的陣法也隨之失效了。還有,籠子坪的甕先是被我們發現了,緊接著,王家村的甕又被人發現了。你們難道覺得,這會是巧合嗎?”宿吳子說。
“啊,難道不是巧合嗎?”鬱東識問。
“不是,這兩個甕,就好比是對親兄弟,我們找到了哥哥,弟弟也自然會現身的。這兩個地方的甕,都存在多年,如果不是我們發現了籠子坪的甕,另一個是不會被發現的。”
我聽得有點糊塗了,“這兩個甕,都是同一個陣法下的?可為什麼會分開那麼遠啊?”
“陣法之數,變化無窮。我也很難說清,但這個陣法的厲害之處,是我們想象不到的。”
鬱東識問:“那師父你說,我們攤上大事了?什麼大事啊?”
“你們想想,這個陣法我們連是什麼陣法都不知道,而對方卻能布下多年,還膽敢用兩個活人做引子,其手段可想而知有多毒辣。還有,陣法存在這裡多年,卻被我們一朝破壞,你說,對方能放過我們嗎?”
鬱東識說:“啊,不能吧?但這麼多年了,什麼大事也沒發生,他們估計連這個陣法也給忘了。”
宿吳子搖頭,“不,他們不會忘的。能布下這樣的陣法,需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彆的不說,就是那兩個活人,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找來做引子的。”
“可對方這樣做,就單單是為了對付一個人?”我問,“對方既然有本事害死兩個無辜的人,為什麼不直接除掉這個人,非得這樣大費周章布下陣法。”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們覺得對方厲害,可興許有人能比對方更厲害。眼下陣法被破,對方定會察覺,說不定還會來找我們麻煩。這下子,我們得小心為上了。”
鬱東識說:“不至於吧,對方再厲害,不還是人?難道我們就不能去告他,讓他們坐牢嗎?”
“你太天真了,這世間的法則,不是所有人都會遵循的。他們敢做下這樣的事,就不會顧慮後果的。就說鐵蛋的事吧,倘若不是他托夢給尋音,我們怎麼會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何況是我們呢?你們還年輕,不知道世間的險惡,可以有多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