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正巧蕊丹來找我。她把我單獨拉出去說話,問我:“你緩過來了吧?眼睛都腫成這樣了,好受點了嗎?”
我點點頭,“和我爹媽說開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才對嘛。那你們十幾年的親情,早就超過血緣了。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
“但是,我爹說了,我確實是他從墓裡撿回來的。我們剛剛就是特地去看了下,當年我爹撿到我的地方。”
“啊?還真是呀?”她驚著說,“不過,這不應該啊。你親生的爹媽沒毛病吧,為什麼會把你放到墓裡?”
我把我爹撿到我事說來,“至於我為什麼會被放在墓裡麵,這就不得而知了。”
“應該是你親生的爹媽把你放進去的吧?否則還能是你自己進去的?”
我陷入沉思,當年把我放進墓裡去的,很大可能是我的親生父母,總不能是狐狸把我給叼進去的吧?
可他們為什麼要把我放到墓裡去?是否就如九嬤猜測那般,他們以為我死了,才把我放到墓裡去的。還是,他們真的拋棄我了,不想要我這個孩子,想讓我自生自滅。
蕊丹說:“哎,你彆想那麼多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親生爹媽找來,要麼是他們以為你死了,要麼是真想拋棄你。不管事情怎樣,你現在就很好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再糾結也沒用。”
話雖如此,可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了,身世一事,便成了我的心病。
她又說:“哦對了,村裡興起了關於你的流言蜚語,你聽聽就好,千萬彆在意,更彆放在心上。你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用慌。再說了,一個人的出身,又不是自己能選擇的。那英雄還不問出處呢,是吧?”
我笑了笑,“嗯,我懂的,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
我身世一事,算是一個小插曲,事情過去後,我該怎樣還是怎樣,大家該怎樣還是怎樣的。儘管是有不少的閒言碎語困擾著我和我家人,但聽聽就過去了,在意的話得氣死。
至於啞婆,更是時不時還在晚上宣揚著我是個妖孽,非得讓大家把我給解決掉。說實話,我在村子裡生活了十七年,我是個怎樣的人,眾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也沒傻到會聽啞婆的片麵之詞。
我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她憑空說我是妖孽,我便是妖孽了嗎?
因著我幾天沒進入過桃花夢中了,我擔心著鬱東識,便想去鎮上看看他,想著這些日子鬱爺爺的喪事也該辦得差不多了。
我剛要出門,湊巧宿吳子找來了。我問:“表伯,你怎麼來了?”
宿吳子一臉嚴肅地說:“走,隨我去趟鎮上,阿東家出事了。”
“啊?出什麼事了?”
“他爺爺遺體被人偷走了。”
“啊?”我嘴巴張得老大,甚至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怎麼會有人連遺體也偷?
“路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