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我們都在沉默中度過。
按照以往,單憑猜測,我們還能有許多想法。然而一旦猜測變成真的,倒讓我們無話可說了。其實是有太多想法,偏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身世一事,因此變得棘手且撲朔迷離,因為能證明我身世的,隻有一個胎記,正確來說,或許是印記,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憑證。
鬱東識說:“彆的不說,就說你的異能,就有了合理的解釋。我還以為你是天生有異能,現在看來,你是隨了你的親生母親了。不過話說回來,我真的好奇,她究竟是什麼人呐?聽那麼多人說,我都覺得,她是個無所不能的神人。”
我說:“我也好奇。”
奈何沒人知道她的下落,我又該上哪裡去尋找她呢?以前我還不是很想去找親生父母的,然而就眼下的形式來看,由不得我不找。
拋開一切因素來說,我也真的很想找到她來,我的一切謎團,皆因她而起。還有,每個遇到她的人都說,她是獨自一人行走在外的,那我的親生父親呢?
……
我身世一事就此擱置下來,畢竟關於我親生母親的事,除卻帕子上的圖騰,我們並無其他發現。
幾天後的清晨,阿思突然領著念兒找到三清觀來,說巧姥姥失蹤了。
我一驚,“失蹤?”
阿思說,今天她們本來準備乘車回去的,臨上車前,巧姥姥說要去方便,偏這一走,就沒回來過。她把周圍來來回回找了一遍,硬是沒找到。
因著笑歡的事,她多少記恨著黃矮子,也不想再麻煩他。她也不知道巧姥姥的親戚具體在哪,隻得先來找我們幫忙。
鬱東識問:“就突然間沒人了?”
阿思說:“是,我去茅廁裡找她,她不在,周圍也沒人,就地上還剩下隻她的鞋子。”她拿出巧姥姥的鞋子來。
宿吳子說:“那看來,她恐怕是被人綁架了。”
“綁架?”我們大驚,巧姥姥是樸壩人,來這裡無非是探親戚的,沒幾個認識的人,怎麼就能被綁架了呢?
“先去事發地點看看吧。”
我們一行人,隨阿思來到鎮上。她們是在鎮口等的車,而鎮口附近,隻有一間茅廁。
鬱東識捂著鼻子說:“哇,好臭啊。巧姥姥不會掉旱坑裡去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耍嘴皮子。”
宿吳子很認真地把茅廁周圍觀察了遍,而後指著茅廁後麵被折掉的的草叢說,“就是了,你們看,這裡的雜草明顯是新折斷沒多久的,應該是有人專門藏匿在這,就為擄走巧姥姥的。”
這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誰會吃飽了沒事乾,專門要綁走一個老人家?
“你知道巧姥姥有得罪過誰嗎?”鬱東識問阿思。
“沒有,姥姥她才來的這,怎麼可能會得罪人?何況姥姥性子隨和,同誰說話都說有笑臉在的,也不能得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