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對了嬸子,當年她離開時,懷有身孕嗎?”
這把嬸子給問糊塗了,“身孕?應該沒吧。那時候他們小夫妻結婚一年了,竹香也沒懷上。”
我心下咯噔,那阿瑞會是竹香和誰生的孩子?不會是和無恒師父吧?但轉念一想,虎毒不食子,倘若阿瑞是無恒師父的兒子,無恒師父怎麼會對阿瑞下手?
不過這事誰說得準,有些人惡毒起來,是連自己的兒女也不會放過的。
我還擔心阿瑞的事,就請嬸子幫忙,讓她代為照看竹香。
走出竹林時,天已黑儘,我們是抹黑趕路的。
“你一個姑娘家,如此奔波,不累嗎?”項追宴問。
“習慣也還好。”我無奈地說,“我可能就是奔波的命吧。”
“你要去魯上鄉找人,找到後,就能回家嗎?”
我一頓,耷拉著腦袋,搖搖頭。
“為什麼?”
“我不止要去魯上鄉找人,還要去找一個神秘的地方。”
“嗯,什麼地方?”他饒有興趣地問。
我擔心他知道這事的話,會對他不利,畢竟龔爺那夥人說不定就在後頭跟著的。我隻得說:“總之就是一個需要我去尋找的地方。”
他也很知趣地沒再問,隻是說:“唉,我就是覺得你一個小姑娘在外,太容易遇到危險了,一不留神就會受到傷害。”
“興許是我命該如此吧。我在家的時候,也容易碰到各種意外的,現在不還是什麼事也沒有。我一個長輩說我,是個命大的,死不了。”
他笑著點點頭。
去到千母廟時,見廟門打開,我連忙衝進去,走到神像後頭,見床上空空,並不見阿瑞。我說:“壞了,阿瑞不見了,不會真被無恒師父給捉走了吧?”
我們又去了無恒師父的住處,已是人去房空。
“先回去吧。”項追宴說。
回到旅館中,看到鬱東識正在和宿吳子說話。
“你們回來了。唉,我還是遲了一步,阿瑞不見了,肯定是被那禿和尚給抓走了。”鬱東識說。
“他不會殺了阿瑞吧?”我問。
“這個就難說了,我們還不清楚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宿吳子說,“而且他能佯裝多年,可見城府之深。對了尋音,你說阿瑞是山洞中女人的孩子?”
“我已經查清了,山洞女人叫竹香,是圖山人,家就住在嬸子附近。十多年前,她突然離家出走,下落不明。她雖然神誌不清,但總是錯把我當做她的孩子,所以我推斷她是有孩子的。何況無恒師父也說了,她是有孩子的,而且被封印了。”
“那當年究竟發生什麼了,她的孩子,怎麼會被那禿和尚封印的?她和禿和尚到底有什麼恩怨過往?”鬱東識問。
我搖搖頭,“這些事,隻有他們這些當事人才清楚了。我們還是先儘快找到阿瑞來吧。”
我這心裡直犯嘀咕,總覺得無恒師父會對阿瑞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