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彆過來!再過來我就殺死他!”無恒師父逼急了眼。
“那到底要怎樣做,你才肯放過阿瑞,這事難道就沒得商量嗎?我師父是個厲害的道長,晏叔他也是,或許他們有辦法解決你這個問題的。”鬱東識說。
無恒師父大手一揮,“沒用了,除非他死!”
“你後退一點。”項追宴突然低聲對我說,“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隻管保護好自己。”
我一頓,看向他,“可……”
他把我推到後麵,上前靠近無恒師父。
無恒師父警覺道:“你彆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好,我不上前。隻是請你想想,性命可貴,你本是亡命之徒,也過了這麼多年舒服的日子,你甘心就這樣死去嗎?”項追宴說道。
不論我們如何說,如何勸,無恒師父始終憤恨不已,劫持阿瑞不放,場麵也因此僵持住。
這時候,夜幕悄然來臨,天際邊掛上一輪皎潔圓月。我算了下日子,今天好像又是十七。我心下咯噔,不會又那麼巧吧?
“哎你們看,月亮好像開始變紅了。”鬱東識說。
我們身處在高崖上,看圓月看得十分清楚,仿佛觸手可及。
我看去,隻見黑夜中的明月,如上個月那一晚般,在我們的親眼見證下,顏色從暗黃變至成暗紅色,還隱隱發出淡紅的光芒。它安穩地掛在天上,無聲靜默,同時也在審視著我們。
紅月的出現,召喚著狼嚎聲傳來。與此同時,阿瑞居然緩緩抬起頭來,睜開眼睛,同樣發出一聲悠長的狼嚎聲。
見此場景,無恒師父徹底慌了神,拿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他剛想動手,可一看到阿瑞陰鬱的模樣,有些生怕了。
阿瑞轉動了下脖子,神色冷酷,目中無人,他開始掙紮。
鬱東識小聲問項追宴:“晏叔,阿瑞這是要乾什麼?他這樣子,好像不大對勁。”
項追宴望向紅月,“他封印雖已經解開,但封印存在於他體內多年,他的狼性尚在,可能要過許久才會消淡。而紅月出現,最是能激起獸性。他這樣,怕是犯了狼性,你們等下要注意安全,彆被他傷到。”
阿瑞低吼了聲,身體一抖,身上的繩子被震開,眼珠子突然發光發亮。
“蒼天呐,阿瑞這還有得救嗎,他想乾什麼?”鬱東識邊說邊拉著我們後退。畢竟我們也是見識過阿瑞發狂的樣子,還是能躲則躲。
看到阿瑞這樣,無恒師父什麼也沒想,立即揚著匕首衝過去。
阿瑞空手接住,揚起拳頭一揮,無恒師父重重挨了一拳。
這一拳,讓二人開始了懸崖上驚心動魄的搏鬥。阿瑞先是把無恒師父按在地上,把人往死裡打。
我想不明白,按道理來說,阿瑞應該是對無恒師父沒印象的,再者他又犯了狼性,沒理智在的,怎麼會知道要對無恒師父下手呢?更巧的是,每次都是在十七出現紅月的時候。
難不成,當真是要應驗了那個算命人所說的嗎?
他們二人來回互毆,好幾次離懸崖邊上僅有半尺的距離,隻要再過去一點點,就會摔下去。
我們看得心驚膽戰,擔心阿瑞會摔下去,想過去救幫忙。項追宴攔住我們,淡淡說:“這恩怨從他們開始,也應當由他們來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