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免感慨,潘老娘的過往,當真奇幻啊。感慨之餘,我對她起了敬佩,有這般厲害的本事不說,還能多年來行醫救人,實屬不易。
宿吳子又說:“不過近年來,她低調許多,教會徒弟行醫後,自己常去山裡采藥,一般難見著的。”
鬱東識說:“那我這是湊巧趕上了。哎對了,師父,她那鳳吉宮裡,有個神奇的鼎。鼎裡裝了水,卻說不是水,說是什麼隨波鏡,還能無緣無故出現兩幕奇怪的畫麵。”
我們再次把看到那兩幕畫麵的事說來。
聽罷,宿吳子也說不懂,“你們有問她們嗎?”
我說:“問了潘老娘的徒弟,並沒說什麼,隻讓我們再去趟鳳吉宮。”
“那你們便去吧,不用擔心對方有什麼惡意。她們能在此地行醫救人多年,品性心地都可信任的。”
晚上睡覺時,我腦海裡不斷浮現,在隨波鏡中看到的兩幕場景。為什麼知陶的反應會那麼怪?莫非她不知道隨波鏡能出現畫麵嗎?
不過想想也不大可能,她說聖鼎有神奇之處,指不定出現畫麵就是這神奇之處呢?
這兩幕場景,出現的時間十分短暫,我卻牢牢記住了,刻在腦海中,無論如何也忘不了。
待及天明,我們來到鳳吉宮。知陶早已在鳳吉宮門前,等候我們的到來。
鬱東識眉頭一皺,說:“我們就是不小心碰了下那個聖鼎,事情怎就那麼多?”
我拉著他說:“走吧,你還得給人掃地的。”
一番閒聊後,潘老娘說:“昨天聖鼎一事,我已經聽知陶說了。我這有兩張紙,勞煩你們把昨天所看到的場景給畫出來,可以嗎?”
難得潘老娘這般客氣,我們哪好拒絕。
我看向鬱東識,鬱東識說:“可以,怎麼不可以,我畫工還是不錯的。”對於昨天的場景,想必他也難忘的。不出半個小時,他便畫出兩副畫來。
我一看,畫和昨天的場景,幾乎如出一轍。不得不說,他這畫工真是不錯。
潘老娘拿起兩副畫,和知陶一起反複觀看,神色變得凝固起來。
我和鬱東識麵麵相覷的,沒敢吱聲。
“那個,有什麼不對嗎?我發誓,我們昨天真的什麼也沒做,就隻是靠近去看。誰知鼎裡的水突然冒泡了,然後就出現這兩幕畫麵。”鬱東識試探地說。
潘老娘看看畫,再看看我們,說:“沒什麼不對的,隻是隨波境已經許久沒出現過畫麵了。上一次出現畫麵時,還是知陶靠近的時候。”
我問:“嗯?”
“此乃天機,我不便多說。難得你們兩個外地人能有如此機緣。這兩幅畫畫得很好,我留作紀念吧。日後……”潘老娘沒再繼續往下說。
我總覺得她是話裡有話,她知道什麼,又不明說。還有,隨波境出現兩幕場景,當真沒什麼嗎?並且我看知陶,也像是知道什麼的。她們都不肯說出來,是有隱情嗎?
潘老娘見鬱東識好得差不多,便讓他出去掃地,他隻得不情不願地去了。
屋裡剩下我們三個人後,潘老娘說:“我見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了。獨獨見到你這個小姑娘,我會覺得投緣。我想,我能為你算上一卦嗎?”
我懵了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