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戈如仍是沒有言語,失了神,兩眼空洞。
因著花雨門離得近,不多時,搜查的人便回來了,把一方手帕交給縣長。
縣長打開手帕,手帕上放的,是個黑色藥丸,大小和烏藥一致。“你們看看,這是什麼?這就是證據。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當日就是用它磨成粉末,讓病人服下的。”
楓星遠說:“這是什麼東西?我們的烏丹隻有三顆,這肯定不是烏丹。”
“來人,給我驗一驗,看看是不是這種毒藥。”縣長把藥丸交給大夫們。
幾個大夫來回驗證後,又找來條狗,讓狗吃下半顆藥丸。才一會,狗便吐血不止,倒地身亡。
年長的大夫說:“沒錯,的確是同一種毒藥。我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毒藥,但可以基本判斷,吃下此藥者,便會吐血身亡,這和病人暴死的症狀是一樣的。”
縣長把剩下的半顆藥,連帶著手帕扔到傅戈如麵前,厲聲道:“你還想說什麼?這藥是我們從你枕頭底下搜出來的。手帕是你的,這沒錯吧?這藥丸,和你當日用來救人的,是一模一樣,這沒錯吧?”
傅戈如怔怔地看著地上的藥丸,淚水滴落。她知道這不是烏丹,真正的烏丹早已不知去向,可她還能說什麼呢?
楓星遠說:“這藥丸不是我們的東西,一定是你們栽贓嫁禍的!”
縣長說:“我們可是當著傅家人的麵親自搜查出來的,你們要不信,可以回去問問你們的人。還有,我堂堂一個縣長,栽贓嫁禍你們做什麼?這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楓星遠一噎。
“你一個外鄉人,這事,你管得太寬了。你既然是她的朋友,那便是她的同謀,肯定也參與了這事,和她同罪。來人,傳我命令,傅戈如蛇蠍心腸,膽敢害死多條人命,罪不可恕,立即把她抓捕起來!”
“不用!”傅戈如緩緩站起身來,“我可以自己去。”她看著地上的死屍,已是萬念俱灰。
她緩緩走出門口,茫然地看著激憤的民眾,跪下磕頭,“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我明明是真的想救他們的……”
這時,人群中走來從容淡定的項未,他說:“有些話,我想和傅門主交代。”他俯下身,湊在傅戈如耳旁,沉聲道:“這是場陷害,傅門主,就沒有想過幕後黑手是誰嗎?”
傅戈如看向他,“什麼意思?”
“烏丹自是神藥,隻可惜,早已被人換成了毒藥。”
“是誰?”
“看看你們的朋友中,缺了誰吧。”
傅戈如回頭看向我們四人和楓星遠,缺了誰,是一目了然。她連連搖頭,“這不可能的……”
“那晚你不在,我親眼看到他進入放烏丹的房間中。”項末一字一句說來,“還有,那毒藥是在你房中搜出來的。你猜猜,會是誰能輕易放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