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我想得走神,見他們二人並肩走了過來,麵帶笑意,我從沒見過像他們如此般配的人。我不知道他們是否對彼此有意,但單單看他們之間的氣氛,就和旁人不同。
隻是不管有意與否,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阻礙了,而且也不會有結果的。不是我悲觀,而是事實本就如此,誰都無法改變。
左悲奇不敢接近知陶,也是情有可原的,他怕會傷害到知陶。可是,倘若他真的喜歡,又能忍得住嗎?
作為朋友,我自是希望他能活得開心自在,不用顧慮重重,更不用壓抑自己的情感,奈何呐……太矛盾了。
見他們走近,我收回思緒,說:“你們回來了。”
知陶說:“嗯,你怎麼在這,不過來找我?”
我看了眼左悲奇,“呃,這裡方便點。”
待及晚上,我們坐在一說話。期間,那個老三總是有意無意盯著我和知陶,把我倆都給看生氣了。隻是他又沒做什麼,我們也不好翻臉,隻能生悶氣。
敏銳的鬱東識多少也察覺到了,他直接狠狠瞪回去,眼裡都能冒出火了。他小聲嘀咕著:“什麼人呐,就知道亂看,不知道尊重人嗎?看著就不像是好人。”
我說:“算了,反正我們明天就走的。”
我們大家早早睡去。因著這裡除了樹木雜草,什麼也沒有,我們隻能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了,直接躺在雜草上睡去。
因著男女有彆,我和知陶睡的地方,離他們是有段距離的。
知陶低聲對我說:“彆睡那麼沉。”
我問:“嗯?為什麼?”
“那兩個生人,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多少防著點吧。”
“好。”
臨睡前,我驀然瞧了眼黑牙子和老三的那個大麻袋,他們似乎是寶貴這個麻袋的,絕不離身,時時守著,不知裝了什麼寶貝。問他們,他們隻說是裝了衣服什麼的。
還有,他們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澡了,身上總是一股怪味,熏得人難受。明明附近有溪流,他們也不去洗,就知道守著麻袋。
我尋思著,他們這是挖到金礦了嗎,這麼防備人。
漸漸的,我慢慢睡去……
“嗬嗬嗬……”我忽然聽到一陣孩童銀鈴般的笑聲,聲音仿佛就在附近。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發覺我竟回到了那塊有青銅祭器的凹地中,周遭無人,獨我一人。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聽到有孩童的笑聲。
我彷徨迷茫地走著,走在那條通往大樹的小路上。明明這條小路很短,我卻怎麼走也走不完,反倒是孩童的笑聲聽得愈發真切了。
正當我要找尋笑聲的來源時,從兩旁的草叢裡,突然冒出幾個金光熠熠的孩童來,全都才四五歲的樣子,身上不穿衣服。
我一愣,他們不是那花苞裡的金童子嗎,怎麼活過來了?許是都是孩子,哪怕知道他們已經死了,我也不大害怕,就是有點懵。
他們圍在我身邊,一起嬉笑著,很是快樂。玩著玩著,笑聲變成了哭聲,一個接一個地哭。
這讓我手足無措,蹲下身去,小心地問:“你們怎麼了,為什麼要哭啊?”
有個金童子邊哭邊說:“不見了,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