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苦心地說道:“可能在你看來,南境中,多的是低賤的草木山石,毀了便毀了。但不論是一花一草一石一水,都有其各自活著的權利。這事我托付於你,並不是說,一定要你做到,隻是希望你能儘一切辦法,去挽救南境。哪怕真的沒辦法了,你實在做不到,我也不責怪你的。”
我說:“不是我不答應,而是我哪有這樣的能力去挽救南境。”
“我是山靈,你是什麼人,我一眼能看出來的。倘若你是一般人,我不會讓你幫忙的,可你不是。還有,你彆忘了,南境中,不單全是草木,還有人。”
我一頓,想到孤黎族就在南境之中,如果南境發生什麼意外,那孤黎族……我忙問:“那你知道孤黎族在哪嗎?這個氏族生活在南境中。”
“聽說過,具體不清楚在哪。你來南境,是有你的目的在。南境一旦不保,我想你的目的也隨之破滅了。這事,你不單是幫我們,也是在幫你自己,明白嗎?”
我深吸口氣,為難起來,懷疑自己是否能做到此事。但我不去做的話,還能有誰來承擔。“好,我答應你。那我要怎樣做?”
“我知道辦法的話,也不必來求你了。我隻能感應到南境的氣數發生了改變,至於是誰改變的,要如何去挽救南境,這些我全都不清楚,隻能靠你一個人去摸索。”
話到最後,它的聲音變得愈發微弱,像是快不行了。
它晃動了下石身,說:“我用儘所有的靈力,在等一個能挽救南境的人。如今你來了,我也可以休息了。等來日南境靈力恢複,便是我蘇醒之時。”
說完,泉水合上,它消失在水中不見。不論我如何喊它,它都沒辦法再回答了。
我緩了下,又攤上事了。
我有時候都要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災星了,怎麼去到哪,哪都有禍事發生。不過不為彆的,單是為了孤黎族,我也得應下此事。
看來七葉說得對,南境已然發生改變,我得護住南境來。總不能我一來,南境就毀了吧。
我離開此地,去找鬱東識他們。
大概走了半天,我才找到鬱東識。
和他相處日久,我和他之間的感應,是越來越強烈。但凡我們分開,不論分開多遠,僅僅憑借感覺,我們都能找到對方。
他見我完好無損的,才鬆了口氣,“唉,嚇死我了,你沒事吧?怎麼你全身都濕透了,是掉水裡了?”
我說:“等下再說,你們逃出來了?知陶呢?”
“回去再說吧,知陶還沒找到呢。”
和宿吳子他們彙合後,得知到現在還沒找到知陶,我心下一涼,這下壞了。
我回想起昨晚的事,黑牙子他倆把我們三個人給迷暈了後,就把我們給帶走了。而黑牙子帶走了我,那個老三應該是單獨帶走了知陶,因為鬱東識說他醒來時,身邊並無人。
想到老三那副色膽包天的模樣,我就更加擔心知陶的處境,她不會出事吧?
宿吳子說:“我們分頭去找,他們應該走不遠的。”
我見左悲奇臉色發白,說:“左老板,你不如留在原地等著,我們幾個去找。”
左悲奇搖搖頭,神色焦急,也不言語,隻管盲目地找尋。
鬱東識拉著我,悄悄說:“知道知陶人不見了,他從早上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知陶不見了,他也跟著丟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