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睜開眼睛,隻能通過感受來判斷周圍。
漸漸的,我恍若置身於雲端中,渾身輕鬆,也聽不到宿吳子他們說話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夜風呼嘯,以及鳥獸蟲鳴聲。
不知過了多久,我耳邊傳來續續斷斷的交談聲,還有小孩子的啼哭。
我緩緩睜開眼,見眼前漆黑一片,遠處有微弱的燈火,還有房屋樹影。我看了下,我應該是來到獻仙洞了。
因著夜黑看不清路,我也不知道潘老娘住哪,得先去巧樓打聽一下情況。偏我忘記去巧樓的路了,就往有光的地方走去,找個人問問。
走了會後,我見前麵樹上掛了個半明的燈籠,燈籠下佇立著一個背影,看身形是個男人。
我走過去,“請問一下,巧樓怎麼走?”
那人轉過身來,“巧樓就在……你是,尋音?”
我聽這個聲音莫名耳熟,借著晦暗的燈光,我努力看清眼前這個人,越看越眼熟,“你是,項,項叔?”
“可不就是我嗎,你怎麼會在這的?”他語氣很是激動。
我半是驚訝半是欣喜的,萬萬沒想到在此時此刻,居然碰到了項追宴。
看著他陌生又熟悉的臉龐,我鼻子竟有些發酸,同樣激動得很,直接抓過他的胳膊,“真的是項叔你?”
他笑著說:“真的是我。我沒做夢吧,你也在這裡?”
不知為何,本來這一路上我多少有些局促不安的,可當看到他的刹那間,我心裡頓時踏實不少。
我們先是一通敘舊,他說他當初離開圖山後,又去過許多地方,最近才來的獻仙洞,說是探望朋友。
他和藹地問:“那你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我……”我突然語塞起來,不知如何向他解釋。
“怎麼了,是遇到難事了?有什麼事儘管和我說,我一定會幫你的。”
我忽略孤黎族的事不提,隻說鬱東識他們被人擄走,極有可能就在獻仙洞中。
“是誰擄走的?”他問。
“左廣和。”
“左廣和?”他一驚。
“項叔你認識他?”
“算是吧,我隻知道他好像在獻仙洞落腳,至於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他為什麼要擄走你的朋友?”
我埋下頭,不知要如何說來。
他看出我的心思,“算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你也累了吧,我帶你去安置一下。”
我搖搖頭,“我擔心我朋友他們會出事,我現在就想去找。”
他想了想,“左廣和此人深藏不露,又有許多手下,你一個小姑娘,如何能對付得了他?”
“我如今能對付他的。”
“一人難敵眾拳,任憑你再厲害,也抵不過他的詭計。何況我並不知道他的具體住處,我暫時無法帶你去找。得打聽出他的住處,商量好對策,才能行動,不能魯莽,知道嗎?”
他像教誡小孩一樣教誡著我,我沒辦法,隻能聽他的。
我隨他走去,他問:“我聽聞,左廣和近來在尋長生人,你們是否和此事有關?”
“長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