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你沒看到有夢迷嗎?”
“什麼夢迷?你糊塗了吧?”
我母親看向泯水遠處,她多半已經意識到,夢迷隻有她遇到了,也隻有她才能看到。她怔怔地說:“也許是我困糊塗了吧。”
回到家中,我母親把遇到夢迷一事給記錄下來,自言自語地說著:“夢迷會是什麼人呢,她又知道什麼秘密?還說我已經發現了?”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是怎麼也想不出來。
冥思苦想了幾日後,我母親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急衝衝跑去鎖室,翻看族譜生冊,看著伏氏一支少掉的那個名字,喃喃自語:“這個秘密,會不會和消失的伏氏人有關?”
我一頓,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方麵呢?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根據夢迷的話來看,這個秘密關係到整個孤黎族。一個伏氏人,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對孤黎族造成多大的影響吧?不過這僅僅隻是我的猜想。
我母親說:“不行,我一定得查出這個消失的伏氏人,究竟是誰,他的名字為什麼會被抹去?”
接下來的日子,我便跟著我母親,慢慢查找伏氏人的下落。
……
這一日,我母親受了大巫祝的派遣,來到桑林中祭拜亡人。祭拜完後,她看向桑林深處,不自覺走去。來到冥生口時,她站在門口不動。
許是她能感應到身邊有人跟著,就說:“上次我和寒子偶然發現這裡,但沒有進去。這次,我一定得看看裡麵有什麼。”
說完,她便隻身一人進去。
當她看到洞壁上畫的紅黑兩條線時,她立即怔住不動,癡癡地看著洞壁,看得入神,似乎能看懂什麼。
良久,她才搖搖頭,“不對,不對。”
我也知道洞壁上的線條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她說:“紅黑線條糾纏不清,二者相纏,想表達什麼呢?”
這一看,她足足看到夕陽照進來,她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離開冥生口後,她走了幾步,又驀然回頭看,見夕陽正好照在洞口上,在光影中,她感知到了什麼。
之後,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查到了一些關於伏氏人的線索。
她想著,既然伏氏人極有可能是鹿皮上那個被處死的人。那麼,鹿皮上的另外幾個人,多半也是孤黎族人。
族譜上,伏氏人的名字是被抹去了,那另幾個人的名字,應該是還在族譜上的。因為她翻遍生死兩冊,唯獨沒有伏氏人,其他人都在。
那麼,處死伏氏人的那幾個人,會是誰?
因著族人她都是認識的,也知道每個人多少歲。她便從和伏氏人同代的人找起,大致推斷出,伏氏人的事,應該發生在五十多年前。
“五十多年前?那也不算久遠。”我說。也就是兩三代人的事,
於是,我母親便把目標,鎖定在五十歲以上的族人中。
為了更好地查出鹿皮上的事,她把在鹿皮上看到的畫麵,給重新畫了出來。她記性好,加上鹿皮所畫並不複雜,她還是能大概複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