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苦苦哀求道:“那你到底想怎樣啊?”
“我要全族覆滅!這樣才對得起我當年所遭受的苦難!”
說完,希蘿便伸起一隻手,嘴裡默念著什麼。而後,竟飛來一群嗡嗡做響的奇蜂,密密麻麻的,奇蜂又很大,遠遠就能看到它的毒刺。
我們連忙後退幾步,我剛準備出手對付,茶白就說:“讓我來,這群蜂有劇毒,不能沾染到。”說罷,她立馬作法,設下一個小小的結界,成功抵擋住奇蜂。
希蘿輕笑一聲,趁我們手忙腳亂之際,得意地逃走了。
隻是奇蜂並不是衝我們來的,而是衝那些草藥來的。因著我們人在結界內,采摘來的草藥在結界外,奇蜂飛到草藥上,把毒素刺入草藥中。
漫天的奇蜂,把這裡占據了,每一株草藥,都逃不過奇蜂的侵蝕。
茶白意識到什麼,無力地喃喃道:“原來這才是她的目的。”
鬱東識問:“什麼意思?”
“大蜂有劇毒,不論是人,還是植物,一旦被它蟄到,都會死亡。你們看,這裡的草藥,都被大蜂蟄過了,染有毒素,是再不能用的。可族人還在等著草藥救治……”
我恍然大悟,希蘿自知不是我的對手,她一個人,也難以對付我們七個。可毀了這些草藥的話,族裡的病人就有危險了。
她肯定知道眠澤有疫病的事,見我們來采摘草藥,她便特意來毀了草藥。
茶白急急說:“這可怎麼好呢,這裡的草藥是不能再用的。可彆的地方,草藥難尋,患病的族人是再等不起的。”
左悲奇說:“我倒有一個辦法。”
眾人問:“什麼辦法?”
“既然尋音會瞬移之法,不如讓她到獻仙洞去拿藥,外麵對於疫病,多少是有管用的方子。”
我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方麵,外麵的草藥肯定比眠澤多。
於是,我們先回了一趟眠澤,把希蘿的事說來。得知我準備去外界拿藥,大巫祝多少是不願意的,偏眼下又沒其他的辦法,隻得同意。
鬱東識不放心我一個去,死活要跟來,我沒轍,隻得帶上他。
等來到獻仙洞後,項追宴和潘老娘見我們又來了,半是欣喜半是詫異的。潘老娘問:“你們這次出來,不會是知陶又……”
我忙說:“不是的,是孤黎族發生了疫病。”我把事情道來。
聽罷,潘老娘和項追宴相視一眼,似乎早已預料到。
潘老娘說:“怪不得呢,我們去打探左廣和蹤跡時,發現他在前段日子,不知從哪裡弄來幾箱老鼠,看著像是患了病的。沒想到,竟是用來對付孤黎族的。”
儘管我們也猜測到了疫病一事,是左廣和所為。但如今聽潘老娘這麼一說,隻覺得左廣和當真是什麼心機都有,連讓老鼠給孤黎族帶來疫病,這樣的事也想得出來。世上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了吧?
項追宴問:“嚴重嗎?”
鬱東識說:“很嚴重,才幾天,就死了好幾個人,有幾十人染病了,我們出來就是想帶些能治病的藥回去。不過孤黎族無人會醫治疫病,知陶也隻能暫時控製住病情。”
潘老娘問過具體病症後,便帶著鬱東識去藥鋪抓藥,留下我和項追宴。
我問:“項叔,你不是說要找人嗎?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