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萬枯一紅還是死陣,一旦布下,必須見血,還是將死之人的血,不然紅煙會愈發濃鬱,吞噬著活人的血,使人失血而亡。隻有不斷地死人,這紅煙才會消淡。
萬枯一紅,便是萬物枯萎,隻能獨活一枝。簡而言之,便是死幾個人,才能活一個人。
我看這紅煙濃鬱的程度,怕是我們都死了,也難消淡。我心下駭然,左廣和是鐵了心要置我們於死地啊。
不過此刻我顧不上什麼邪陣,隻想救出知陶。我大聲喊著:“你快放了知陶!”
左廣和有知陶在手,又布下萬枯一紅,十分囂張跋扈。“你們就等著死吧,你們都死了,誰也彆想阻止我找長生人。”
我們隻恨不得立馬把他給碎屍萬段,偏偏知陶在他手裡,我們一不能對付他,二不能破解這萬枯一紅,實在是萬般為難。
“知陶,知陶!”左悲奇興許是過於激動和悲憤,竟大口吐著血,倒在地上。
“左老板!”我們幾人忙圍住他。
潘老娘給他診脈後,無奈搖搖頭。
左廣和突然狂笑起來,對知陶說:“我就不信了,我不能解除我左家的詛咒,我今天非殺了你這個傅家後人不可!”
“不要!”左悲奇奄奄一息地說著,嘴裡還流著血,看向知陶,眼神揪心。
一直被挾持的知陶沒有說話,她眼睛發紅,憐惜地望著左悲奇,勉強笑著,像是在安慰他。而後,她幽幽地說:“左廣和,你害死了我的先祖,今日還想殺了我?”
左廣和輕蔑地道:“是又如何?我早該殺了你的,你先祖對我左家立下如此惡毒的詛咒,害得我後人皆早亡,我就是把你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我們兩家的仇有百餘年之久了,也是時候了結,今天我要殺了你為我傅家報仇!”一說完,知陶猛然扳開左廣和的手,試圖奪過匕首。
奈何左廣和人雖老,力氣卻大,何況知陶不知為何,並無力氣。左廣和見知陶想要掙紮,把她束縛得愈發緊了,匕首朝她刺去。
誰料知陶一口咬住左廣和手臂,他手一疼,鬆開了匕首,匕首掉落在地。他惱羞成怒,一掌打在知陶後背上,知陶被打倒在地,她頓時嘴角有鮮血流出。
“知陶!”我們本想衝過去的,隻是被左廣和擋住了,我們難以越過他靠近知陶。
左廣和本想撿起匕首的,誰料竟被知陶撿去,她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令我們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把匕首對向左廣和,而是把匕首對準了自己。
“你,你彆過來。”她虛弱地對左廣和說,“我既然殺不了你,那我也不願死在你手裡。”說完,她把匕首對準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