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菱曉身上的疤痕,驚得說不出話。
她身上,幾乎每寸肌膚上,都有一道猩紅的傷疤,形狀如蟲,乍一看,就像是有無數條蟲子在她身上啃食著。
而且我輕輕一觸碰這疤痕,縱使昏睡著的她也麵露痛苦。
我很難想象,她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有一身的傷痕?“她這是……”
霍彥說:“等她醒來,你問問她吧。高熱事小,最嚴重的還是她這身傷疤。從傷勢來看,她不像是普通的受傷,更像是……”
“像是什麼?”
“這得問你了。”
“問我?”
“你是項派玄門後人,論理,你應該能看得出來的”
我梗住,他可真是高看我了。我直接說:“我看不出來。”
“總之,她這身疤痕,來得怪異。而且她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侵蝕著她,才導致她如此瘦弱虧虛的。”
我困惑地看向菱曉,是啊,她明明和我年紀相似,可她整個人看上去很瘦小。我背她時,她也是出奇得輕。
還有,她沒有父母親人可以依靠,她卻還得撫養著順順,那她究竟是靠做什麼來維持生活的?
說罷,我又問:“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叫卿然?”
他笑笑,“我們家受過你祖父的恩澤,沒有你祖父,也就沒有我們家。”
“這樣啊。”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菱曉才醒來。她一醒,就問:“這是哪啊?”
我說:“這是普濟堂,你生病了,我把你帶到這裡來看病。”
她掙紮著要起身,我便扶起她坐著,“你彆動,大夫說了你要臥床休息。你知不知道,你病得有多嚴重……”
她跟沒聽到似的,“我得回家去,順順還在家裡。”
“哎呀,順順在外麵玩呢。你就給我待在這,哪也不許去!”我強行把她給攔住。
她撐著腦袋,“我,我昏過去了?”
“可不是,差點人就沒了。你是不拿自己的命當命啊。”我趁四下無人,就說:“我問你件事,你必須老實回答我。”
“什麼?”
“你身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是不是……”
一聽這個,她一驚,忙捂住自己,“你,你看到什麼了?”
“那麼明顯,我想不看到也難。你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為什麼身上會有這麼多疤痕的?”
她顯然不想直視這個問題,索性一把衝出去,誰料這時霍彥正好端著湯藥來。她這一撞,讓自己倒在地上不說,還把湯藥給撞翻,全灑在霍彥身上。
“燙,燙死我了……”霍彥被燙一激靈。
我趕忙扶起她,看向霍彥,“你,你還好嗎?”
霍彥說:“不大好,你們這是怎麼了?”
誰料菱曉執意要離開,霍彥直接攔住說:“這位病人……”
菱曉沒好氣地說:“你才是病人,彆攔住我,我要回去。”
“不是,你這撞了人,連聲道歉也沒有的嗎?好歹我也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