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鬱東識啊!”他激動地說。
“鬱東識?”我腦袋莫名刺痛了下。看著眼前的這張臉,聽著這個名字,這一切,是如此陌生,又是這般熟悉。
我閉上眼,想努力去記起。偏我越是想記起,腦袋就越發刺痛。腦海中模糊的畫麵,因著刺痛,變成了零碎的片段。
我撐著腦袋拚命去想,然而換來的隻是一陣陣的刺痛,“嘶……”
“尋音,你怎麼了?”他關切地問著。
我睜開眼看向他,眉頭緊蹙,有種無法言說的滋味。“你……”
“尋音,我是鬱東識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是我啊!”他眼睛始終盯著我看。
“我,我不知道你是誰。”我怯怯地說著。見他離我越來越近,我怕他一激動會做出什麼事來,就不斷地往後縮。
他還是抓過我的手,再次哽咽了,”尋音,你真的沒死,你還活著,你讓我好找啊。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整整找了兩年……”
我縮著身體,慌亂地說:“我,我不知道,你找錯人了,我叫項卿然。”我還是覺得他找錯人了。
他連連搖頭,“不,你就是尋音,我不會認錯的。尋音,你為什麼不記得我了?我是鬱東識啊!”
這時候,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想著多半是柯家人找來了,就趕緊拉著他躲起來。
我怕他會出聲,就拿手捂住他的嘴巴,小聲說:“你先彆出聲。”
他點點頭。
因著我倆挨得特彆近,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起伏,加上他又一直盯著我看,這讓我多少感到難為情。
等外麵的腳步聲離遠,我說:“我們走。”
跑出老窟口時,已經快日落了。我說:“你趕緊離開清川,千萬彆被他們找到了,我隻能幫你到這一步了。”說完我就打算轉身走開。
他一把抓住我,“尋音,你不認得我了嗎?我還要去哪,我走遍千山萬水,就是為了找到你呐!”
我無奈極了,想著他清醒還不如喝醉呢。“可我不認識你呀,你,你快回家去吧。”看他淚流滿麵的模樣,我也不好說什麼,隻得勸他趕快走。
奈何他認定了我,說什麼都不肯走,“尋音,我是鬱東識,你怎麼會不認識我了呢?”
“我真不認識你啊。”
“不能的,你一定就是尋音。”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尋音?”
他抓過我的手,指著手腕上的血痕說:“這道血痕,是你以前救人留下的。你額頭上的桃花印,是因為進入桃花夢才留下的。還有,你的後背上,有個黑色圖騰。”
我驚得說不出話,我額頭上的桃花印很淺,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還有,我後背上的確是有個黑色胎記,我原本是不知道的,還是小緣告訴我的。
他繼續說著:“你不見了兩年,我就找了你兩年。尋音,我不知道你這兩年經曆了什麼,但你能完好如初地出現,我就很知足了。”
時間符合,他又知道我身上的印記,難道他真的認識我?
他邊說邊走近“還有,你說你姓項。那你爹,是叫項追宴,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