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之後,何念初去了花房,見到了權溫綸說的白鶴芋,白白的小小的花,很是精致好看,花香不仔細聞,不會察覺,卻在不知不覺中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在花房呆了一會兒,便想著下樓去看看書,打發打發時間。
剛剛回到臥室,自己床頭櫃台的手機卻響了起來,看來一下來電顯示,是周麗雲。一般來說,周麗雲她很少主動和她打電話,她和周麗雲與其說是母女,其實更像是陌生人,在何家,周麗雲保護不了她,如今,隻有有難事,她才會來找自己。
可是,畢竟血濃於水,何念初無法割舍,所以還是接聽了。
“媽,有什麼事嗎?”聲音不緊不慢,不親密不疏遠。
“念初……媽媽生病了……”說完周麗雲咳嗽了幾聲,奮力裝出很嚴重的樣子。
何念初聽到那邊的咳嗽聲,不由得擔心,“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周麗雲虛弱開聲,“胸悶,你爸爸出去出差了,這些天都沒回來,你也知道,何雪雅回來了,她見我這樣,更加不會管我。”
何雪雅對自己的母親如何,何念初當然知道,她一直看她媽媽不順眼,自己的母親雖名義上是何家夫人,可是並不得何家主人的喜愛,所以隻能被何光耀和何雪雅欺負。
想到這些,何念初立馬道,“媽,彆急,我馬上回何家,你先好好躺著,彆亂動。”
於是何念初簡單的換了一下衣服,便匆匆打了計程車出門,門衛見她走的很急,也不好問她去哪,怕耽擱了事。
……
何家。
何念初匆匆進門,何家大廳裡,周麗雲站在沙發邊,而那沙發上坐的正是何雪雅,見周麗雲並沒有什麼大事,她正疑惑想問一下怎麼回事。
何雪雅卻快一步開口,“何念初,”三個字說的有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何念初隻見何雪雅眸子裡泛著冰冷的光,甚至有些嫉恨的成分,繼續開口道,“你倒是越發有能耐了。”
“能耐?什麼能耐?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何念初算是明白了,什麼生病,分明就是騙她回何家的,但她也不想與何雪雅過多地爭吵,於是轉向周麗雲,“媽,你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等下溫綸見我不在,會擔心。”
哼!溫綸……又是溫綸……
何雪雅聽到最後一句話真是氣極了,她何念初也配?不過是一個賤.人生的賤東西而已。
“也對,何念初,你現在有了權溫綸做靠山,不會把我們何家放到眼裡,但你彆忘了,你也是何家人。”
何念初實在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何雪雅了,更不明白對方今天把她騙來這裡到底是想做什麼,“直說吧,你到底什麼意思,權溫綸不是我向何家叫板的靠山,我也沒有不把何家放到眼裡。”雖然內心裡,她並不喜歡何家。
何雪雅並沒有起身,而是似嘲諷一般道,“沒有不把何家放在眼裡,哼,那我大哥的事呢!你不讓權溫綸幫忙也就算了,還讓權溫綸處處與何家的生意作對。”
權溫綸處處與何家生意作對?何念初對這件事一點都不知情,仔細想應該是權溫綸見自己被何光耀欺負,所以才處處與何家不對付,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何雪雅見何念初一直沒回答,而是在思索些什麼,便繼續說,“怎麼,想不起來了?何念初貴人多忘事,也是正常。”
“就算溫綸那樣做又如何了,是你哥哥自己做錯事先,把我關起來,本來這就違法,我沒有告他,已經是仁慈。”何念初據理力爭,這何家兄妹實在太過欺負人了,自己做錯了事,反倒怪彆人,好不講理。
周麗雲小心的拿眼睛瞥向何雪雅,隻見她臉色有些白,喉嚨上下滑動,胸口起伏的厲害,這何雪雅怕是憤怒到了極點。
周麗雲咬了咬牙,連忙開口勸阻,“念初,不準這樣對雪雅說話,你是妹妹,快向你姐姐道歉。”
何念初聽到周麗雲不幫自己反而幫何雪雅,內心苦澀無比,雖然以前就知道自己的媽媽對自己的委屈不聞不問,她也學會了習慣和無視,隻是現在這一刻她實在是覺得有些承受不住。
何念初心裡一片冰涼,嘴唇本有些泛白,她卻咬著直到唇色充血一般的紅,忍著,不能哭,就算哭,也不要到何家哭。
此時此刻,她隻想回答權溫綸的身邊,想感受一下他的體溫,世界上沒有人比權溫綸還要對自己好了。
“好!我錯了,可我不是錯在不把何家放在眼裡,而是錯在聽到……”何念初眼睛盯著周麗雲,周麗雲立馬垂下眼瞼,不敢看她,也許是愧疚,誰知道呢,何念初苦笑般開口講沒有說完的話,“是錯在聽到媽媽您說生病之後急匆匆地趕到何家來,被你們……羞辱。”
何雪雅見何念初正在強忍情緒,心裡得意的緊,憑什麼自己處處在權溫綸麵前碰壁,而眼前這個小賤人卻可以體會到那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就是要她何念初也體會一下被自己珍愛的人看輕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