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權溫綸和何念初應了何家的約,驅車開往何家。
而何家的大小姐何雪雅因為權溫綸要來的緣故,在自己的房間裡試了好幾套衣服,最後才選中了一套長裙滿意地穿上,然後化了一個精致的妝。
她在樓上聽到權溫綸已經來了,這才下樓,本想自己走下樓的那一刻,可以驚豔一下權溫綸。
結果,卻發現權溫綸正在給旁邊的何念初喂葡萄,目不斜視,根本連她來了都不知道。
她紅唇咬緊,覺得又氣又嫉妒,可又不好發作。
何國良見女兒下樓,想著權溫綸和自己的女兒不熟,於是站起來,“雪雅,過來。”
權溫綸這才移開目光看了過去。
而那個時候何雪雅正看著自己,臉上都是欣喜。
何國良介紹道,“這是念初的姐姐,雪雅。”
權溫綸收回視線,看著何國良,“我知道,曾經見過幾次。”
“那敢情好,雪雅留學回來,一直自己在外麵打拚,若是你幫幫她,絕對是個不錯的人才。”何國良看著自己的女兒道。
權溫綸卻隻吐出兩個字,“好說。”
何雪雅坐在何國良旁邊,另一邊還有一直沉默著的何光耀,而周麗雲說要去看看廚房傭人的飯做的怎麼樣,所以不在。
何國良坐下,“溫綸,光耀太年輕,不懂事,所以才會找人犯下了錯事,真是對不住,可是我們好歹是一家人,兩家鬨笑話,白白讓彆人去笑去,是不是……不太好?”
權溫綸似笑非笑,表情看不出喜怒,“您說哪裡的話。是我的錯才是,一不小心搶了何家的生意,何少爺發點脾氣也是正常。”
何國良老臉一僵,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事情我讓人查清了,確實是光耀不對在先,我長時間不在家,對他疏於管教。”
權溫綸沙發上的手與何念初緊緊相扣,眼睛看著何光耀,這個敗家子,一臉憋屈的模樣自己的妻子在一旁看著應該很開心吧!
側眸看了看何念初的表情,她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看來是想笑卻又囿於場合而強忍著。
“這倒是,雖然對於何少爺我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但是作為阿初的丈夫,我還是有一些話對他說的。”權溫綸開口,語氣平淡,依舊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何光耀卻頗有些受不了了,這權溫綸明明是要來告狀,卻裝作一副大好人的樣子,他真是見了就來氣。
何國良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權溫綸,沒有遲疑太久,“你說,這小子毛病太多,你與他年紀相仿,確實他應該好好向你討教一些東西。”
何光耀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被一個自己同齡的人提點。
剛想起身就走,卻被何國良一個眼神定住了雙腳,再也不敢走。
何念初看得出這何光耀此時一定是氣憤的很,權溫綸自然不會忽視何國良向何光耀使臉色,慢悠悠地說,“看來何少爺很不願意麼?”
何光耀憋不住了,“你——”
咬牙切齒的模樣讓何念初心裡一陣痛快。這個老是在外麵和何家隻會讓彆人看他臉色和憋屈的人總算也體會了一下有氣不能出的滋味。
何國良連忙道,“沒有沒有,光耀絕對願意!”
說完轉身對著何光耀,“你給我老實一點,人家肯提點你一兩句,是你的榮幸。”
“雖然我們都是商人,利益上本來也沒什麼衝突。再則,無論怎樣何家是阿初的母家,我權溫綸再想賺錢也不會動何家生意,隻是……”
權溫綸視線在何國良和何光耀臉上來回掃視後,繼而道:
“我們阿初上次莫名其妙被何家少爺關起來,還摔斷了腿,我很不開心,真擔心若是何少爺下次又不開心了做出什麼傷害阿初的事情,所以才略給警告。”
哪裡是略給警告?何國良心都在滴血。
但何國良自知這件事自己理虧也不好說什麼,隻好道歉:
“念初,對不起,那天你哥衝昏了頭,才那樣對你。放心,爸爸已經教訓過他了,以後絕對不會了。”
然後又盯著何光耀,厲聲開口道:“去,給你妹妹道歉。你看看你,哪有一個做哥哥的樣子。”
何念初看著何光耀那張有苦說不出的臉,心裡快意的很。
何光耀氣歸氣,但眼下正是要和權溫綸交好的時候,萬事都得順著他才好。
何念初與權溫綸相視,然後都像看好戲一樣,看著何光耀。
半晌,何光耀才艱難開口,“對不起,我不該把你關在地下室,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諒我。”
何念初雙手環胸,第一次居高臨下看著何光耀,“若我不原諒你,你待怎樣?”
何光耀頭上青筋暴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