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賀翰白醉酒告白的事情後,第二天夏忘語就來到了權氏集團看望何念初。
“念初,我就知道這個時候你一定在公司。”夏忘語看了看何念初正坐在辦公桌麵前處理文件的姿態,眼神有些暗了暗,但是何念初並沒有看見。
何念初聽見聲音抬起了頭來,“忘語你來了?”她有種愧疚,這讓她有點不敢直視著夏忘語。
發生了那晚上的事情後,她莫名有點心虛,雖然她並沒有做錯什麼,看著夏忘語一無所知的臉龐,臉上滿是對她的關心。何念初下定決心,她永遠不會讓忘語知道這件事的,也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
如果賀翰白沒有想清楚,或者仍一廂情願的認為他喜歡的人還是她何念初,那麼她不介意勸勸夏忘語與賀翰白分開。
雖然都說勸和不勸分,但是長痛不如短痛,她相信夏忘語會走出來的。
況且他們三人再這麼模糊不清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保不準哪天夏忘語知道那晚上發生的事情,會傷心欲絕或者心生隔閡。
哪一種局麵都不是何念初想看到,她不想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念初你現在是越來越有女強人的風範了。”夏忘語笑了笑。
“難道我以前不是嗎?”何念初看著夏忘語打趣她的樣子反問道。
“是,你現在不僅是女強人還晉升到了工作狂人。”夏忘語拖了很長的一個音說道,表情滿是戲謔。
“忘語,我看你真是太閒了,我下次應該打電話給伯父讓他給你安排點工作,免得你有事沒事就跑來看我笑話。”
“千萬彆,你可要高抬貴手,說實話對於經商這方麵我還真沒什麼天賦。”夏忘語舉雙手投降狀。
“我好心來看看你,念初你居然這樣對我。”夏忘語撇了撇嘴說道。
最後一句“你居然這樣對我”,夏忘語說的有些意味深長,她望著何念初的瞳孔有些幽深。
何念初正翻看著手中一個文件呢,頭也沒抬的就說道,“那就謝謝你啦忘語,下次請你吃飯謝罪。”
咚咚咚,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傳來。
“請進。”何念初說道。
“何總門口出了點事,硬是吵著要見你。”一個人有些著急的說道。
“忘語你在這裡等我下,我處理完馬上就回來。”何念初皺了皺眉頭,然後便跟著那個人走了。
何念初走後,夏忘語環顧著四周,她的眼神被辦公桌上的幾個文件給吸引了,那幾個文件封麵上赫然寫著“城東土地計劃書”……
沒過一會何念初就回來了,她看見夏忘語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以為會要很久呢。”夏忘語輕聲說道,茶香嫋嫋霧氣漸漸上升,氤氳了夏忘語的臉龐,讓人有些看不清她的神色。
“一點小事。”何念初不在意的說道,“公司裡的人真是拿錢白乾活,這麼點小事還需要我去處理。”何念初有些抱怨。
“畢竟你現在是他們的主心骨嘛,而且權溫綸又不在了……”夏忘語意識到她似乎說錯話了趕忙住口,她有些歉意的看了看何念初,不再多言。
是啊,溫綸不在了,都這麼久了,溫綸還沒有找到……何念初有些落寞。
夏忘語拿起了茶杯,苦澀又帶有一絲清香的茶劃過了喉嚨,看著何念初此時的樣子,她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隻是有著茶杯的遮掩看著並不真切,若有若無。
“念初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了。”夏忘語放下茶杯握緊了何念初的雙手,似乎想給她點力量讓她堅強的麵對現實。
“沒事的忘語,我相信溫綸一定還活著。”何念初拍了拍夏忘語的手有些勉強的說道。
夏忘語不可置否並沒有說話。
“對了忘語幾天後的競拍會你去不去?”何念初突然問道。
何念初和賀翰白偶爾在夏忘語麵前提起過,而夏父應該也說到過,不少公司都會去參加,所以夏忘語應該是知道的。
“去啊,聽說挺熱鬨的,雖然我爸對那塊地沒興趣,不過去看看也不錯,反正念初你肯定是會去的嘛,就當是陪陪你好了。”夏忘語抱著何念初的手,一副頗有興趣的樣子。
“你去就好了,我正愁一個人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呢。”
“翰白他不會去嗎?”夏忘語狀似無意的問道。
“翰白他……應該也會去吧。”何念初回答的有些模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