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溫綸沒有想到何念初居然把他帶到了一所大學的門口。
這所大學占地麵積十分廣闊,門口立了一個巨大的石碑上麵用雄厚有力的筆法龍蛇騰躍的書寫著“京大學府”。
明明隻有幾個字卻讓人感覺到有鴻飛獸駭之資,鸞舞驚蛇之態,
絕岸頹峰之勢,臨危據槁之形,好像那書法中的字意快要化為實質一樣,從那大理石做成的基座上變為長龍衝出桎梏直上九霄。
即使不明白書法的人,也能夠知道這下筆之人的造詣之深功力之後,寫這幾個字的正是京大學府的創始人,而在一旁還擺放了他巨大的半人身雕像,以此來紀念他為教育事業做出的貢獻。
權溫綸看著眼前這所大學,現在隻是在門口就感覺到有些氣勢不凡,可想而知裡麵的建築有多麼宏偉不同凡響了。
現在也許是上課時間,出入校門的人並不多,但即使是這樣,權溫綸還有何念初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權溫綸穿了一身黑色襯衫,袖口衣領之間有一層銀邊,不像往常他穿西裝的時候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現在的他更多了幾分慵懶肆意,再配上那英俊的麵容,惹得周圍不少小女生都麵紅心跳竊竊私語的。
而何念初呢,一襲水藍色收腰連衣裙,裙擺剛好蓋過膝蓋,露出了那白皙瑩瑩如玉的大腿。
一張小臉上脂粉未施,隻是搽了點防曬霜,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乾淨極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權溫綸這下知道何念初為什麼說讓他今天穿的休閒一點了,在這大學附近差不多全是學生,若是成熟老氣一點反倒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還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們,畢竟俊男美女的組合看起來格外的賞心悅目,誰不想多看幾眼呢。
有幾個穿著校服的女生聚在一起不知道竊竊私語著什麼,她們時不時的朝著權溫綸這邊看過來,眼神當中充滿了好奇。
看見權溫綸朝她們看了過來,又飛快害羞的移開了眼神,裝作若無其事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等到權溫綸收回眼神後,隻聽見她們的小團體中爆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權溫綸神情有點不自然,他倒不是有多反感,知道這些學生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他有點不習慣而已。
權溫綸覺得這所大學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他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念初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權溫綸看著一旁的何念初。
“這是我們曾經的學校……”何念初的語氣裡充滿了回憶,她撫摸著那塊石碑。
石碑的曆史差不多和這所學校一樣長,從學校剛創始沒多久的時候,這塊石碑就在這裡了,經曆了多少年的風吹雨打,這塊石碑依然屹立在這裡,它的表麵已經被打磨的無比光滑。
它就像風雪中傲然迎立的寒梅一樣,是這所學校的精神象征——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這也是創始人一開始的初衷。
這塊巨石是當初費了很大的勁才運到學校來的,也得虧當初學校的創始人孫先生有些手段。
後麵學校因為政治文化運動還被暫停閉校過一段時間,曾經有人想把這塊石頭搬走,可是由於石頭太過巨大,好像在這塊土地生了根一樣,根本就搬不動,最後也隻好作罷。
有些人還不信這個邪了,都覺得石頭既然能夠運過來,就一定能夠運出去的,可是一個個最後都铩羽而歸。
這件事情在當時還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呢,當時世人紛紛稱奇,也不知道最開始孫先生是怎麼把石頭運進來的。
可是後麵孫先生受累入獄,不幸在裡麵身染疾病去世,後人就再也不知道這其中的辛秘了。
也許是石頭有靈,伴隨著學府裡麵的書香氣息,也沾染了幾分靈性吧,自此以後這個石頭就像一個守護者一樣,忠誠的守護者京府大學,直到它再次開校。
而這塊石碑屹立在這裡,見證了滄海桑田白雲蒼狗,看見了無數人的悲歡離合,迎進了多少莘莘學子,又送走了多少學業有成的人,這裡麵就包括權溫綸還有何念初。
權溫綸沒想到這所大學是自己的母校,可惜他腦海裡沒有搜索到任何有關的記憶。
看著權溫綸的樣子,何念初知道他沒有想起什麼來,不過她也不著急,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日積月累的。
何念初相信當積累到一定的量後,就能夠引發質變,到那時候也許權溫綸就會恢複記憶了,何念初樂觀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