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後麵怎麼認識你的?”權溫綸有些好奇。
看著何念初的性格應該也不是那種知難而退的,既然她喜歡上了他就一定會竭儘全力的去認識他接觸他吧。
“呃……”何念初一時有些語塞,她總不能現在告訴權溫綸,說那個時候她因為救了權奶奶一命,權奶奶十分喜歡她,又剛好得知了她的想法,所以把她和權溫綸硬撮合到一起吧。
那個時候何念初被這個巨大的驚喜砸的回不過神來,所以也沒有仔細考慮那麼多,說當初權溫綸是在她還有權奶奶的逼迫下娶的也不為過。
隻是現在權溫綸還沒有恢複記憶,說了這個又要牽扯到後麵的許多事情來,一時之間還真解釋不清楚,而且何念初怕權溫綸會誤會,“就這麼認識的啦。”何念初笑了笑企圖一筆帶過這個話題。
何念初沒有想到正是因為她今日的含糊,給她日後帶來了巨大的麻煩,也讓權溫綸對她的誤會漸漸加深,以為她是一個滿口謊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權溫綸看著何念初吞吞吐吐的,心裡有些奇怪,但他以為何念初是害羞,所以也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
看著權溫綸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何念初鬆了口氣,她與權溫綸的愛恨糾葛癡纏半生,可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你知道嗎?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和彆人說過,還是今天第一次說了這麼多呢。”何念初撫摸著牆壁,望向空無一人教室,當初人聲鼎沸的場景又再次出現。
他們都帶著記憶而來,卻沒有那時鮮豔的色彩,像褪了色的照片一樣,可是即使這樣也不能掩飾那個台上的人口若懸河引經據典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彩。
那個時候的權溫綸就像一幅明麗的畫,永遠定格在何念初的腦海裡,他始終都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任憑時光如滔滔江水流逝一去不複返,經曆了大浪淘沙的打磨,他永遠都是這樣耀眼的存在。
“連以前的我也沒有說過嗎?”權溫綸看著何念初撫摸著牆壁的樣子,忍不住也伸出手一點一點摩挲著,似乎是想感受當時何念初的心情。
何念初有些沉默地搖了搖頭,一開始的她和權溫綸劍拔弩張的,兩人見麵永遠都是無休止的爭吵,權溫綸怎麼會有閒情逸致聽她說這些呢,就算聽了也隻會以為她是為了討好他瞎編的。
後麵權溫綸和她之間的誤會解除了,兩人甜蜜恩愛,她也就把這件事一直埋藏在心底了。
不知道為什麼權溫綸在得知以前的他居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心裡有些莫名的竊喜。
就好像小時候,你的小夥伴給你分享了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隻告訴了你一樣,誰都想成為那個獨一無二的人,權溫綸也不例外。
權溫綸總覺得現在沒有恢複記憶的他和過去的他,是兩個不相同的人,雖然總有一天他們會合二為一,但是現在的他知道了過去所不知道的事情,總有些不知從哪來的欣喜感。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權溫綸知道何念初是一個堅強獨立的人,有什麼事都會一個人扛著,不想讓周圍的人擔心。
而且上次股東的場景,權溫綸也見到了,想必剛開始比這更為難的何念初都經曆過。
不難想象,當他失蹤下落不明後,何念初背負了怎樣的傷痛還有責任,不僅要帶著一個孩子還要麵對來自各方的困難。
而那個時候他正在乾什麼呢?應該是在和蘇念秋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那個小島上吧,想到這裡權溫綸內心就湧起陣陣的愧疚感還有負罪感。
“念初,我失蹤的時候想必你一定很痛苦吧。”權溫綸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望著何念初,眼神中都是滿滿的內疚。
何念初想了想,當初的感覺大多已經不記得了,她隻記得在權溫綸落海那一刻她撕心裂肺的疼痛,還有找不到他人時候的傷心欲絕,那種感覺一次就夠了,她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何念初目不轉睛的望著權溫綸一字一句道:“你剛失蹤的時候,我甚至都有想過和你一起去算了,他們都說隻怕你已經不再世上了,可是我不信。”
權溫綸看著何念初鄭重其事的樣子,知道她並沒有說謊。
看著何念初堅毅的眼神,不知怎麼權溫綸竟然能看出幾分當時何念初心死如灰的樣子,他的內心就像被什麼撞了一下,一圈一圈的漣漪從心湖裡蕩漾開來。
“當初如果不是還有孩子和權氏集團,隻怕我真的支撐不了這麼久。”何念初淡淡的說道,其實她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是怎麼支撐過來的。
每天就好像行屍走肉一樣,除了會吃飯睡覺呼吸,簡直就像是一具屍體,沒有任何的思想。
看著何念初如今平淡的麵容,權溫綸不難想象當初的她是怎麼懷著怎樣的心情渡過這一切,輕描淡寫的目光下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疼痛。
“剛開始的幾天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可是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