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平常夏忘語是不慣會與這些人為伍的,居然難得和她聊得來。
夏大小姐身邊最不乏諂媚逢迎之人,夏忘語和她略微提點了之後沒想到她還真就注意上了。
夏忘語本來也沒抱有什麼希望,得到她遞上來的消息也就暫時放在了一邊,後麵等賀翰白調查那些之後,她才再次想起來。
那人說的既然和賀翰白有些符合,可見並不是空穴來風為了討好她憑空捏造的,這麼一來而去被她順藤摸瓜找下去,還真找出了一個關鍵人物……
原來有個人曾經給一家娛樂雜誌打過電話,說是有一筆大單子問他們敢不敢做。
那人給出的傭金不僅十分豐厚,而且口中的爆料也十分有看點,正是牽扯到前一段時間風雲人物權溫綸還有何念初。
有關權溫綸的私事還有那些愛恨情仇什麼的,他們自然是很感興趣了,況且他們本來就是做八卦那一塊更加是得心應手了,當即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本來一切都已經敲定好了,可惜那雜誌的主編曹飛揚是個膽小怕事的,怕會因為這件事惹到權氏集團,彆錢沒賺到倒是連累自己惹得一身騷了。
於是他就告訴那人,他們這裡廟小怕供不起大佛,讓那人另尋他家,想必對這些事情感興趣而且比他們更有能耐的雜誌社大有人在。
沒想到那人卻說,正是因為他們不起眼不會引人注目,所以才會選擇他們家的。
然後那人給了那曹飛揚一大筆錢,說這事他們可以不用直接做,隻需要找些人把消息透露給其他雜誌社的巨頭就可以了。
曹飛揚一想什麼事都不用乾,也不用冒特彆大的風險,隻需要雇幾個人動動嘴皮子就可以獲得這麼多錢,何樂而不為呢。
那人隻和他交代了幾句還有注意事項,就讓他放心去做,說後麵事情都有他。
然後他就遵照那人的指示還有叮囑,在網上聯係了其他雜誌社的人,順便也小心把自己的痕跡全部抹去了。
於是背後的人就控製著這個曹飛揚,這個曹飛揚又買通其他人把消息透露出去,就這麼層層下來也難怪賀翰白一開始沒有查到他的蹤跡。
主要是那家報紙雜誌太不起眼了,而且當時圍堵在權氏集團門口的記者沒有一個是他們家的,就連他們門下報紙雜誌也沒有報導過有關權溫綸何念初這次的事情。
現在看來倒是有些可疑了,但是當時賀翰白他們並沒有注意。
正常人的思維都是既然是有些人操作,那麼他收買聯絡的人肯定是當初在權氏集團門口的那一堆記者之中了。
賀翰白也是這麼想的,況且那麼多報紙雜誌他不可能一家一家排查的,嫌疑最大自然是在那一堆記者之中,所以他也把目光放在了那裡。
可是誰會想到,偏偏有人不按常理出牌呢,一家不起眼看似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的雜誌,誰能料想到它竟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也難怪之前賀翰白抓到的都是一些小蝦米了,實在是背後的人心思太過縝密,放了不少煙霧彈出來,迷惑了眾人的視線還有眼睛。
之前那些在權氏門口的記者雖然有不少確實被人收買了,可是他們都沒有真正直接接觸過那人,現在唯一看來和幕後之人有過交際的也就是那個雜誌的曹飛揚了。
如果不是夏忘語陰差陽錯之下查到了這一點,隻怕他們現在仍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聽夏忘語說完前因後果之後,何念初有些感激,“忘語真是讓你費心了。”何念初握著夏忘語的手說道。
她看完了夏忘語遞過來的資料,這上麵的話雖然何念初也不確定是不是事實,但是結合到賀翰白所查到的已經有七八分可信度了。
“念初你這是說什麼話,太見外啦,能夠幫上你我就已經很開心了。”夏忘語笑道似乎是很開心能為何念初提供上有用的線索。
鴉羽一般的睫毛覆蓋在夏忘語的眼瞼上,遮住了她眼中飛快閃過的一抹不懷好意的神色。
轉眼夏忘語抬眸巧笑倩兮,那笑容有說不出的陽光明媚,“隻是我自己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這線索到底是真是假所以就喊你們過來看一看了。”
“應該不假了。”何念初說著把東西遞給了賀翰白,“翰白你看看這上麵說的剛好把你沒有查到的一些東西給補足了。”
“如果能夠順著這條線查下去一定能夠找出幕後的人。”何念初十分有把握的說道。
“能夠幫上你們就好。”夏忘語的眼神有些深邃起來,依舊是那個不變的笑容,好似畫上去一般帶了點虛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