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權溫綸正在公司,他的臉色有些冷峻,雖然他還沒有恢複記憶,但是作為之前該了解掌握的已經都差不多了,就算何念初沒有陪伴在他的身邊,對於一些事情他也能夠應付自如。
室內的氣溫有些低,壓的眾人更是喘不過氣來,這顯然不是空調的緣故,而是權溫綸周身氣勢所致。
眾人的頭垂的極低,不知道是因為脖子上麵壓了一塊巨石,還是地下有什麼吸引著他們的視線一樣。
有幾個膽大的偷偷抬頭忍不住看了權溫綸幾眼,在觸及到權溫綸鐵青著臉色放佛像一尊閻羅煞神,他們又紛紛的收回了視線,生怕一不小心就要被殃及池魚了。
大家都在心裡紛紛猜測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些昨天跟著權溫綸出去知道內情的人,此時更是瑟縮著脖子,試圖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
他們知道權溫綸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神色,可是他們寧願自己和這些不知情的人一樣,過會說不準就是他們來承擔權溫綸的怒火了。
權溫綸伸手一下沒一下的敲擊在桌子上,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很適合彈鋼琴的一雙手,又修長白皙的,做出這種動作簡直讓人賞心悅目。
再配上深黑色的實木桌子,形成的視覺衝擊不言而喻,簡直美的就像是一幅畫一樣。
當然這隻是在女性的視覺裡,落在他們這些大男人的眼中,無疑不就是閻羅王的勾魂奪命爪了,而那一下一下手指敲擊在桌上沉悶的聲音,無疑不就是催魂令人膽寒的鐘聲了。
眾人不約而同的都打了一個寒顫,終於過了半響,權溫綸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
“昨天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有沒有把一切給說清楚。”權溫綸依舊敲著桌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有個人心裡不禁暗叫一聲倒黴,昨天正是他把李冰潔給帶下去的人之一,同伴把他推了出去,沒有辦法他隻能頂著權溫綸幽深的眼神,硬著頭皮回答道:“說清楚了……”
後麵的話男人有些猶豫是不是該說下去,看著他吞吞吐吐一難儘的樣子,權溫綸知道還有下文,遞了個眼神示意他繼續。
“她一開始說全是為了報複何總才會這麼做的,後來,後來。”男人看了權溫綸一眼,不敢再說下去,他有些欲哭無淚,早知道他寧願在外麵當一個端茶送水的小弟,也不願意攬這種差事了。
“說!”權溫綸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劍,直直射到男人的身上,男人覺得自己都快被戳穿了。
權溫綸看著他的反應便知道,事實結果可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一個。
“那女人後麵全招了,就如同她一開始說的那樣,是何總在背後指使她讓她這麼做的,說何總暗中接洽她,給了她一大筆金錢不說,還說隻要辦好了這件事就……”
那男人仔仔細細把李冰潔一開始拒不承認,到最後說是何念初如何指使她,這其中各種詳細的內容,還有何念初給她許諾的好處,事無巨細的全部說了出來。
說到最後,他的頭越來越低,也不敢去看權溫綸的神色,若是一開始還能從權溫綸臉上察覺出他的不悅,那麼到現在可以完全說權溫綸臉上已經黑的不能再黑,完全看不出其他東西來。
那身邊的氣溫也越來越低,不知道是不是眾人的錯覺,總覺得這氣溫都可以把誰凝結成冰塊了。
男人一副快哭了的神情,不是他太膽小,而是權溫綸周身的氣勢越來越恐怖,好像下一秒就會有一頭巨獸爬出來一樣,噴薄著怒火要燒毀著一切嗎,也難怪一個大男人會露出這種神情了。
“李冰潔的資料呢?”權溫綸的聲音有些沙啞,明顯是壓抑了許久的怒火,隻是他隱忍著沒有爆發。
早有人準備好李冰潔的所有資料,聽見權溫綸這麼一說,立馬忙不迭的把資料交到了他的手上,生怕晚了半步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李冰潔與何念初的舊仇是什麼?”權溫綸一邊翻看著資料一邊問道。
“李冰潔以前是公司首席設計師,後麵因為泄露了設計圖紙給對手公司,而且還深陷抄襲事件當中,被警察帶走調查,後麵離開權氏集團被設計界聯手除名。”立馬有旁人上來為權溫綸解釋道。
和這些資料說的倒是符合,權溫綸把資料放在了一邊,如果真是何念初讓李冰潔做的這些事情也並無可能,畢竟她們倆有舊仇,誰也不會想到李冰潔背後居然還站著一個何念初。
權溫綸想到這裡,還有李冰潔昨天說的話,眼神更是幽暗了幾分,“順著這條線查下去,除了曹飛揚李冰潔還和什麼人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