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剛剛喊你的時候,你不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還迅速的上了車。”權溫綸的聲音像是一條直線沒有起伏,讓人聽不出來他的喜怒哀樂。
“沒聽見吧。”何念初有些不耐煩,如果權溫綸隻是為了找她說一些這麼零碎的話,那麼恕她沒有時間繼續奉陪了。
聽到何念初的回答,他唇角上揚,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好一個沒有聽見,都快讓他追了大半個市區了。
“我過會還有事就先走了。”何念初扔下一句就準備離開,見權溫綸沒有反應,她徑直朝著前麵走去。
與權溫綸擦肩而過的瞬間,權溫綸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何念初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權溫綸你到底想怎樣!”
權溫綸饒有興趣的看著,“你不都辭職了麼,還有什麼事呢,不如多說說話再走吧。”他一副痞痞無賴的樣子,手上的力氣卻是沒有半分鬆懈,如鐵鉗一般緊緊抓著何念初的手。
何念初扭動半天都沒能夠掙脫,“辭職了就不能有什麼事情嗎?”何念初沒好氣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被冷言冷語的對待權溫綸也不生氣,依舊笑嘻嘻的看著何念初,可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而已,若眼前這人真正動怒起來,隻怕那氣勢會讓旁人都忍不住顫抖。
“你不說一說,怎麼知道沒什麼好說的。”
何念初冷冷的望著他,不知道權溫綸又想玩什麼把戲。
“念初你昨天為什麼不告而彆,還有媛念……”
一說到昨天的事情,無法言喻的恥辱還有羞愧感再次湧上了心頭,何念初緊緊的抿著唇,臉上的表情也由一開始的冷淡變成了僵硬,好像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座雕塑。
她已經很努力的想要忘記昨天的事情,權溫綸的強迫還有淩虐,特彆是她狼狽的樣子都被蘇念秋看的清清楚楚。
那一瞬間何念初真的想到了死,看著權溫綸她的眼神變的無比冷漠,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打斷了權溫綸,“你不要再說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上前捂住權溫綸的嘴,傷口再一次被撕開的感覺並不好受。
“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權先生還是注意點比較好,念初念初的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什麼關係,免得叫人誤會,權先生還是直接稱呼我為何小姐。”
何念初在心裡豎起一道高牆,徹底的把權溫綸阻擋在了牆外。
看著何念初的表情權溫綸有瞬間的錯愕,隨後又變成了驚怒,他眼神一沉,神色變得極為難看,“權先生?何小姐?”
他的眼底好像有一個漩渦,裡麵盤踞著吞噬一切的風暴,而那團風暴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何念初,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正朝著她席卷而來。
“叫人誤會?何念初你是擔心誰誤會,賀翰白嗎!”暴虐的神情浮上臉龐,權溫綸告訴自己要冷靜,好好的與何念初說道,可是麵前這個嬌小的人總有辦法挑起他的怒火。
權溫綸的神色很是嚇人,可是何念初卻並不怕,她抬起頭倔強的看著權溫綸,修長的脖頸猶如白天鵝一樣,放佛輕輕一掐就會斷掉一樣。
隱去了眼底受傷的神色,每次權溫綸都是這樣,不停的誤會她,明明她與賀翰白沒什麼,在他眼裡還有心裡兩人的關係卻是那麼不堪。
說的多了到最後也就懶得解釋了,既然權溫綸不相信她,就算她說再多有什麼用。
何念初一副不想解釋也不想理會的神情,讓權溫綸腦海裡緊繃的一根弦徹底斷掉。
好像每次隻要一牽扯到與何念初的相關的事情,他就沒有了理智,權溫綸覺得他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何念初你真是好樣的!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們這還沒有離婚,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投到彆人的懷抱裡,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竟然是這麼不堪。”權溫綸有些口不擇言道。
聽著他的話,何念初眼底的光一點一點被掐滅了,心很疼,像是被人挖出來了一樣,“隨你怎麼說,這婚我是離定了。”她有氣無力的說道。
權溫綸卻沒有發現何念初的不對勁,他冷冷的笑了,帶著說不儘的冷酷和殘忍,“想離婚與你的小情人雙宿雙飛,何念初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權溫綸說完,冷冷的看了何念初一眼,不再做糾纏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