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溫綸的語氣十分不善,他不明白現在何念初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陷害打擊無所不用根本不管蘇念秋的這雙腿是因為誰而廢的,用儘一切手段想要把蘇念秋趕出去。
看著權溫綸帶有責備和失望的眼神,何念初的心都涼了,“我對她的態度就是如此,她做了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清楚,難不成還想我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起來不成。”
何念初用力的咬著嘴唇,似乎這樣就能夠讓她難過的心好受點。
蘇念秋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她拉了拉權溫綸的手,“溫綸彆說了,念初她不是故意的,更何況她從沒有想過傷害我。”
她的眼裡隱隱閃過淚光,似乎非常不願意看見權溫綸為了她與何念初鬨成這樣。
這一點蘇念秋便是蘇念秋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地方,以前的林依巧手段低劣,除了在權溫綸麵前貶低何念初就是告狀誣陷。
權溫綸心裡明鏡似得,哪裡又看不出來林依巧當時的小把戲,隻是他不願意明說,更何況那時他還要借著她的手打擊何念初,所以也就由著她。
蘇念秋反其道行之,把自己放在處於弱者的地位,更是在明麵上處處為何念初說好話,人心裡都是不由自主會傾向於弱的一方,更彆說權溫綸心底本就對蘇念秋有著愧疚了。
看著蘇念秋又開始唱作俱佳的表演起來,何念初心裡覺得她好像隱約抓到了什麼東西,隻是那念頭一閃而逝太快,讓她有些抓不住。
“蘇念秋你這麼演戲就不累嗎?”何念初真的搞不懂,為什麼蘇念秋如今會變成這樣子。
權溫綸心裡的熊熊怒火有越燒越旺的趨勢,蘇念秋的安撫無疑是火上澆油,更提現出何念初的小肚雞腸和心胸狹隘,她後麵的一番話更是讓他心中的怒氣達到了極點。
“你夠了何念初!”權溫綸的聲音低沉,卻像是驚雷炸響在耳邊振聾發聵的。
“我原本以為你對念秋的誤會是暫時的,早晚有一天都可以解決。你之前在醫院說的那番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原本以為你會改過來,現在看來倒是我錯了。”
他眉宇鋒利像是一把刀紮在人的心裡。“我沒有錯!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看著權溫綸毫不猶豫維護蘇念秋的樣子,何念初有些激動起來。
更不用說被權溫綸護在身後的蘇念秋居然還朝著她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似乎是還嫌刺激她不夠的樣子,那笑容有炫耀還有說不出的嘲諷。
“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沒有調查清楚,我車禍那天我的車被人做了手腳,刹車失靈的你知道嗎!那根本不是場意外是人為的。”
何念初眼底有淚光閃過,心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很疼,可是心臟又不能像手一樣移動,吃痛了立馬縮回手來。
心臟卻隻能放在那裡,任由那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觸手往上麵蟄,隻能咬牙忍受著疼痛,卻不能移動半分。
何念初現在也顧不得手上有沒有證據了,隻想把心中滿腹委屈說給權溫綸聽,如果他能夠看清楚事實真相就更好了。“什麼!”
何念初一個驚雷壓砸下去,瞬間讓權溫綸轉移了所有的注意力。
也是一開始,他把注意力還有目標都放在那個撞車的人上麵也就是卡車司機,幾乎都把他祖宗三代各種關係都調查出來,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誰曾想問題是出到那輛車上麵。
當時何念初住院昏迷不醒,又不可能告訴權溫綸是刹車失靈了這回事情,還是後麵她想起來的。
權溫綸現在也顧不上何念初的態度了,隻要想到有人對何念初不利,有了這一次也許還會有下一次,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恐慌,開始無聲的蔓延。
究竟是衝著他來的,還是衝著何念初來的,“念初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念秋在旁邊有些沉默,長長的羽睫成了她最好的保護色,恰到好處的遮擋了她眼神裡麵流動的暗光。
權溫綸因為著急本來是站在他旁邊呈一種守護的姿態,可是現在聽了何念初的話語,卻不禁上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要靠近她,蘇念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底。
可恰巧因為如此,權溫綸高大身體投下的陰影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裡麵,她本來就個頭嬌小,坐在輪椅上更甚。
就連頭頂璀璨閃亮的水晶燈投下的光亮,都不能驅散那片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