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墓地。
陽光努力鑽出雲層,將溫暖的光努力投向大地。
溫熱的光芒滋潤著萬物,卻驅不散人心頭的陰霾。
厲青成襲一身黑色高級定製西服,手捧一束白色的玫瑰。臉上慣有的冷涼卻遮擋不住麵上滲透出的憔悴。
距離白子衿的葬禮整整過去了一個星期,他仍舊無法相信她已經死了的事實。
他一直堅信她還活著,那樣惡毒的女人怎麼會那麼輕易死掉。
隻是,整整七天過去了,他動用了所有可以動用的關係,他將整個Z市翻了一個底朝天,仍舊沒有一絲線索,沒有一絲證據證明她還活著。
白子衿,你竟然為了一個野種去死!
當看到她在方寸之間燦爛的微笑時,厲青成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
他額頭青筋暴跳,將懷中的花束順勢一丟。嬌嫩的花瓣散落了一地,鋪在灰敗的墓碑前,越發的刺目。
他眯了眯眼,在睜開時眼中陡然掀起憤怒的血雨腥風,他憑借對她的恨支撐多年,在她離開的日子裡他想象了無數種折磨她的方式。
可是他們才剛見麵,她竟然死了,留下一句輕飄飄的我愛你,為了一個野種就這樣徹底的消失了。
白子衿,你憑什麼?
難以自持的恨意像是野草在心中瘋長,那種錐心刺骨的恨一直一直從心底爬上來,像是無堅不摧的藤蔓緊緊困住他的心,越捆越緊,勒的他就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