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想了想又說:“先生,您再站下去,太太該淋濕了。”
聞言,沈暮年眼睛終於動了動,低頭看看手中已經沾染了雨水的骨灰盒,心念一動,拔腿便往彆墅內跑去。
踏進家門,整棟房子異常冷清,完全沒有一絲人氣。
沈暮年立在玄關那裡怔了怔,才急急走進去,在屋子裡轉了幾圈,終於找了張毛毯將骨灰盒上的水跡擦去。
然後也不顧自己渾身濕透,抱著骨灰盒愣愣站在客廳裡,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整個人竟顯出幾分茫然。
家還是這個家,裡麵布置的一切沒有絲毫變化,這個曾經讓他反感甚至逃避的地方,竟然不知何時,已經默默駐紮在他心底深處,每一處都那樣熟悉。
卻又,那麼陌生……
開門時,沒有她欣喜的站在那裡:
“暮年,你回來啦?我做了幾樣你喜歡的菜,一起吃吧?”
廚房裡,沒有她忙碌卻甜蜜的身影:
“等一會,馬上就好了!”
夜深人靜,她披著薄毯坐在沙發上,隻為等他,一等,就等了那麼久,卻最終也沒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