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運氣一向好。
一夜過去，天蒙蒙亮的時候，賭場開始清場了。
打手看見在牆角滿身隱瞞的人也不詫異，賭輸了都這樣。
“喂！趕緊起來！明兒再來！”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打手腳下的團狀人猛地站起來，一雙冷傲的眼遍布紅血絲，“我不可能輸！一定是有人出老千了！”
打手被烏霽雲嚇一跳，正要發作準備給這無賴點厲害看看，就聽管事道：“行了，你去別處，這人我來。”
打手狠狠瞪了眼烏霽雲，聽話的去別處吆五喝六了。
賭場的管事姓謝，身體圓潤白胖，長了一雙眯眯眼，笑起來不仔細看還以為他閉着呢。
雖說謝管事看親切，實際上卻是個笑面虎，否則也管不了賭場。
“這位客人，賭桌之上輸贏都是常事。”謝管事背着手，臉上笑容不變，“我知道你，你之前運氣不錯，誰還沒個輸的時候了。
運氣好的人不多，興許你今天晚上就贏回來了。”
烏霽雲看謝管事說話客氣，漸漸冷靜下來，想到自己蒙了面別人也認不出，放鬆了些許。
但仍舊不爽。
他兜里僅剩下的兩萬全輸了！
他現在是身無分文啊！
謝管事善解人意道：“我看客人很有眼緣，如果客人要是周轉不過來我可以幫助你一些，你贏了分我兩成就是。”
烏霽雲心有疑慮，但更慌的是沒錢還大鬍子。
距離他配槍和尋找白薇的欠款時間快到了。
烏霽雲現在是一腦門子的飢荒。
若是往日心明眼亮的時候他能輕易看透謝管事的手段，但今天——
“好，那多謝了，不知道你是？”
“鄙人姓謝，是這裡的管事。”謝管事笑的更真誠，一點眼仁都看不見了。
自然也讓烏霽雲看到他眼裡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