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完，葉霜狠狠瞪他一眼，直接把他後面的話都憋回去了。
葉霜臉色像吃了蒼蠅似的難看，轉頭跟着烏序南進了教堂。
小順兒嚇得腿打哆嗦，拉着旁邊的關係好的斌哥，“不是！斌哥我又說錯啥了！？”
斌哥無語的嘆了口氣，“烏副官今天求婚，這是喜事，你再看那女的，她臉上有一點喜氣兒嗎？”
小順兒搖頭，“沒有！”
斌哥：“那不就是了！再說這是啥關係啊？我聽說過妹妹幫忙的，就沒聽過妹妹朋友來幫忙的，你再看那女的臉上就差直接寫字兒了！”
小順兒愣愣地問：“啥字兒？”
周圍幾個跟他們關係好的也湊過來，其中一個嫌棄地說：“嫉妒啊！多明顯！”
眾人再看向關閉的教堂大門，眼中都不自覺流露出吃瓜的興奮。
一進教堂，葉霜差點都沒控制住狂躁的心。
高大穹頂與彩色玻璃映入眼帘。陽光穿透玻璃，五彩光的斑灑在纏着潔白的飄帶雕花長椅上。咔噠咔噠的腳步聲在寂靜中迴響。
烏序南面露可惜，“條件有限，在這裡也是委屈她了，連鮮花也沒有，只能找人做這些假的。”
說是假的，但葉霜一看那也夠用心了。
一朵朵用毛線勾出來的花層層疊疊鋪在地毯上，足能以假亂真。
烏序南拿起角落裡的掃把，小心將地上的一點點塵土清理。
葉霜這才意識到，這裡面乾淨的和末日前幾乎沒什麼差別，“難道連打掃清理也是烏大哥你自己做的？！”
末日後這片土地上就沒有一個乾淨的地方，不管是廣場還是室內，都一定灑滿了喪屍殘肢和人類血液。
烏序南忙着去調整那些絨花的位置，沒注意到葉霜越來越猙獰的臉色，“也不算是，我來的時候這裡住着的人就打掃差不多了。
但我不太滿意，所以自己又清了一遍，如今只能算是勉勉強強吧，有些臟污都滲透到了地磚和縫隙中，實在清不幹凈了。”
他彷彿委屈了陳然似的語氣，讓葉霜恨不得當場咆哮。
葉霜努力壓制着沸騰的幾乎將她腦漿燒乾的妒火。
烏序南為了跟陳然求婚不僅花費大價錢從那些居民手裡包下教堂，還四處搜尋修補材料，還招人製作飄帶請人手工編織花束等等，甚至還親手打掃衛生！
葉霜就沒見過誰在末日里只為求婚就做到這個地步！
葉霜要瘋了。
葉霜再也忍不住，她從口袋中拿出紙包，在烏序南背後拆開。
“烏大哥。”
“嗯？”烏序南回頭。
一股香甜氣息逸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