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澤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他靠在門口的櫃子上,無力的滑了下來。
半開的櫃子在他的拉扯下,“砰”的一聲彈開,無數盒子從裡麵掉落下來。
他愣了愣,將那些盒子一一撿了起來。
縱然是對藥物方麵研究不多,他卻也看明白盒子上的字主要治療的是什麼。
她生病的事,到底有多久了,居然將他瞞得這樣滴水不漏。
陸溫澤已經無力站穩,整個人半靠在櫃子上,雙目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直到今天林遠告訴他,當年那個衝進火場救下他的人,竟然是蕭月時,他才恍然明白,自己竟然錯愛一個人這麼多年。
其實,他是愛著蕭月的啊,可是他明白得卻是那樣的遲。
林遠說,如果不動手術,她的生命隻剩下兩個多月的時間,兩個月,太短太短。
腦海裡像是電影放映一般,過往的畫麵一一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到底對她都做了些什麼!
是他親自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入深淵,逼著她走向絕境。
該死的人,從來都不是蕭月,是他!
翌日清晨,A市警局派人來傳話,說是江楠想要見他一麵,陸溫澤冷著臉拒絕了。
隻派了自己的助理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那樣惡毒,口腹蜜劍的女人,他已經一眼都不願再看。
如果不是她,他和蕭月,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醫院裡,蕭月昏睡了整整一宿,終於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