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陸溫澤沒有再來過醫院,她的頭痛得越來越厲害,記憶也越來越差。
她好害怕,哪一天睡覺醒來,就連陸溫澤這個人,她都記不得了。
這是她絕對無法忍受的,她愛了十五年的人,刻在心尖上整整十五年的人。
她拿起電話打給蕭年灝,一開口便隻想流淚。
“爸……我好想您……”
蕭年灝的聲音滄桑了許多,帶著深沉的厚重感,“傻孩子,想家就回來。這幾天陸溫澤那臭小子天天往家裡跑,和我賠禮道歉,說是以前做的不對,祈求原諒什麼的。你們又和好了?”
蕭月眼底潮濕一片,“沒……有……”
他咳嗽了幾聲,“如果你要是還掛念著他,和他和好爸爸也支持,我看他這次像是真誠悔過的。”
她忍不住就掉下淚來,哽咽著怎麼也開不了口,電話那端的蕭年灝已經聽出端倪,忙著追問,“月月,怎麼了?是不是爸說錯話了,你要是不喜歡就算了,我們蕭家,養你一輩子。”
“爸,我先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
蕭月怕再說下去被蕭年灝聽出什麼,匆匆掛斷了電話。
她越來越容易流淚了。
以前衝進火場救陸溫澤時,一根燃燒的房梁掉了下來,砸在了她的肩上,為此還留下了一大塊傷疤。
可是當時,她一心都掛在昏迷的陸溫澤身上,所以一滴眼淚都沒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