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安慰眾人,“你們緊張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死。”
陸溫澤卻因為她這句話發了火,臉色難看至極,眉頭擰成了川字。
關心則亂,蕭月知道陸溫澤是因為擔心自己,才會這樣計較一言一行。
其實,她怎麼會不緊張,這個手術決定著她究竟還能和陸溫澤在一起多久。
一個月,還是一輩子?
她不得而知,很快就有護士來通知,馬上就要換上手術服進手術室了,她看著陸溫澤擔心的臉色,心一陣一陣的絞痛。
“溫澤,答應我,如果我的手術失敗了,幫我照顧好我的父親。”
陸溫澤緊擰著眉頭,目光深沉如水,“不,如果你不能安全出來,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你自己的父親,你自己看著辦。”
他怎麼敢答應她,讓她放心的離開自己嗎?
不可能的,他接受不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怎麼能這樣讓它從手中溜走。
手術室的門緩緩關上,他眼睜睜的看著蕭月消失在門的後麵。
等待的時間是那樣的漫長,他仿佛等了一個世紀。
腦海裡不斷的浮現蕭月的笑臉,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以後再也看不到她那張臉會是怎樣的惶恐。
原來害怕失去一個人是那樣的痛苦,所以曾經,蕭月也是這樣害怕失去他的嗎?
他好恨自己,好怨自己,如果他可以早一些明白自己愛的人是她,一切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此時此刻,他唯有祈禱,上蒼能夠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