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身後傳來一陣陣的涼意,那涼意像是刺骨的細針,深深的卡到了骨髓裡。
“你彆太難過了。”林遠伸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隻要在規定的時間裡,找到合適的眼角膜,一切還有回轉的餘地。”
她眼神空洞的看著走廊儘頭,“你老是這麼說,可是我的病,最後不一樣的沒有希望嗎?”
林遠的身子忽然便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愣在了原地。
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出聲,“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能力治好你。”
蕭月陷在悲傷裡,這才驚覺自己的話說重了。
林遠是醫生,更是自己的朋友,不能治好她,他的心中不會比任何一個人好過。
是她因為陸溫澤的事情,沒有顧及到他的感受。
“對不起林遠,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是我說錯話了。”
蕭月倉皇的解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翻來覆去也隻有對不起那幾個字而已。
這些日子,林遠對她的付出,她都看在眼裡,在生命的儘頭能夠擁有這樣的朋友,她已經十分知足。
事到如今,又怎麼還能開口怪罪他呢?
林遠歎了口氣,隻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是因為擔心陸溫澤,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他的眼睛。”
蕭月擦乾眼淚,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往陸溫澤的病房走去。
他醒來後變得格外的粘她,隻要一會兒不見她的人,便心急火燎的按著呼叫鈴,把整層樓的護士都鬨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