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自己已經被逼上了絕路,與此同時,我也十分的慶幸。
剛剛張涵說,他為了對付我,準備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但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
我的冥後之軀的確可以承受極大的創傷,同時也擁有很強的自愈能力,但我畢竟是半陰半陽,一旦被人傷及到重要的部位,也就是命脈位置,就算是冥後之軀,也沒有辦法保住我這條性命。
但是,通過剛剛的交手之後,很顯然張涵並不知道我的命門究竟是哪兒,否則的話,剛剛的一刀一劍,就不是插在我的肋骨位置,而是在心臟部位了。
所以,儘管已經退無可退,但隻要我拚死一搏,卻還是有贏的機會的。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之間抓住了張涵握著血影和金錢桃木劍的手腕,含著嘴角的冷笑笑著說:“是啊,你說的對,這一切都不過就是一個開始罷了。”
說完,我就啟動了體內的冥界之氣,並且以最猛烈的速度貫穿進入了張涵的身體中。
得意的笑容消失,張涵的臉上很快就變的猙獰,瞳孔之中,驚恐和畏懼不斷的放大開來。
上次在西山彆墅的時候,我用體內的陰氣曾經冰凍過林靜的一隻手,再往前,我更是冰凍了一個活生生的高手。
而此刻,我身體中的冥界之氣,更加的厲害。
張涵根本來不及掙脫,頃刻之間,他的兩條手臂就已經被完全的凍住,猛烈的冥界之氣,更是沿著他的神經和肉,體繼續蔓延。
我原以為這樣可以徹底的乾掉張涵,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他那隻布滿鱗片的手突然之間就動了起來。
抽出了插在我身體上的血影,直接就砍掉了他的另外一條手臂。
“容慕可,你怎麼就忘記了。”捂著之傷口的張涵,咬牙切齒的看著我說,“你怎麼就忘記了,我可是半獸人,我的另一半血統來自於耐寒的雪狼,你這點小把戲,又算得了什麼呢。”
張涵的這一招,的確是出乎我的意料。
“容慕可,我對你剛才的表演十分的滿意,但是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了。”張涵握緊了手中的血影,滿目猙獰的看著我說,“我要把你看成碎塊,然後帶回去喂我的雪狼祖先。”
“是嗎?”我扔掉了他的左臂,努力的保持鎮靜說,“張涵,你很聰明,居然自斷手臂,但是,你恐怕還不知道,我體內的冥界之氣是何等的彪悍吧。”
“你不要以為我對你的什麼冥界之氣沒有一點兒了解。”說到這裡的時候,張涵還是忍不住咳嗽了一下,“這玩意兒對陰人或許是致命的,但是對我來說,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的嚴重。”
的確如張涵所說的那樣,冥界之氣所釋放的強烈寒氣,隻會加速他的體溫以最快的速度下降,但卻不至於喪命,最重要的,這股寒氣起到了很好的血凝作用,所以,他才沒有因為砍掉左臂而流血而亡。
張涵的身體受到重創,而我也是一樣,隨著血影的拔出,傷口又一次擴大,而我卻不得不把依舊殘留在我身體中的金錢桃木劍拔,出,來,否則的話,對於接下來的近身搏擊,我連最基本的武器也沒有。
我又一次用白光暫時止住了自己血流不止的傷口,而刺骨的傷痛卻也讓我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