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忍著心裡的酸澀並沒言語,而是儘量讓自己語氣平靜的說道:“您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我擔心,就提前趕回來了。”
安母頓了頓,聽著安然話裡沒有其他情緒,心終於落了下去,笑著說道:“媽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好了,你彆擔心我了。”
“忙了一天,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安母說完便準備下樓,安然攔住她道:“不用了媽,我來做吧。”
安在青離世之後,安家辭退了保姆,或許說,是保姆把安家辭了。
大樹下麵好乘涼,即便是保姆,在外人眼裡也不是隨便能欺負的,可安在青倒了,意味是安家也一去不複返,保姆在安家做了幾年,就算不了解商場上的那點事,也清楚樹倒猢猻散的道理。
擔心引火燒身,辭職走了。
在廚房洗菜的時候,安然腦子裡一直回蕩著剛才母親的異常。
她想不通,母親那麼愛父親,怎麼可能在父親離世不到百天,就和彆人聯係在一起。
其實安然是個很開明的人,她的生長環境和年歲並沒有迂腐的思想,她母親今年才四十多歲,這個年紀,不可能一個人走完一生。
安然明白。
她從來沒想過要讓母親為父親守寡,可時間才過去沒多久,這才是安然不能接受的。
在公司忙的就夠安然頭疼的了,回到家,又發生了這樣糟心的事,安然真是頭疼欲裂。
她想和母親聊聊這件事,可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母親聽完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種種情緒在心頭蔓延,安然一時間沒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