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的助理驚出一聲冷汗,可汪雪卻隻說將手機交給喬書宇,讓他一個人來。
得到消息的喬書宇直接丟下律師跟助理,單槍匹馬的趕去了汪雪所說的地址。
看著眼前荒廢的車庫,他急切的往裡麵跑,一眼便看到綁在二樓走廊的垂著頭的女人。韓菱的安危讓他失去了正常的理智,驚喜之下毫不猶豫的衝上樓。
“韓菱——”他激動的衝過去抱住韓菱,第一時間想著先解開束縛她的繩子。
忽然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匕首穿透身體又被拔了出來,帶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白色襯衫。
望著還在流血的傷口,喬書宇吃痛的單膝跪地,豆大的汗滴自他額頭滾滾而落。
他頂著那張慘白的臉,看向穿著韓菱衣服,正衝自己獰笑的汪雪,虛弱問:“原來是你,韓菱呢?”
“自己都快死了,還惦記著那女人。從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對她這麼情深義重呢?難道是因為她又懷上了你孩子嗎?”
喬書宇強忍著身體的巨痛,用那雙沾滿鮮血的手緊緊抓住汪雪,喘著粗氣道:“放了她,有事衝我來。”
“你這是在求我嗎?”汪雪譏笑的蹲在喬書宇麵前,雙手捧著他那張俊美到極致的臉龐,露出癡迷的眼神,“你知道嗎?其實我是愛你的,可你不知道的是,其實你並未真正愛過我。
要不然,當初我嫁給你大哥,你怎麼還能和我相處融洽,怎麼能在我數次勾引你還刻意回避。如果愛我,也不會明知韓菱將我困在精神病院還無動於衷。你就該像對待韓菱一樣,即使她要你一無所有,你也心甘情願承受這才是愛。”
“因為你不配。”喬書宇厭惡的瞪著汪雪,知道她關在精神病院又怎樣,那本就是她該受的。
正是因為自己當初沒看清對韓菱的心,他們之間才會經曆這麼多坎坷。
“對,就是這樣不配的我,今天想做一件大好事。你不是想跟韓菱重歸於好,不是對死去的兒子非常思念嗎?今天我就送你們一塊在墳墓裡團圓,然後再帶著我女兒出國。”
汪雪說到這,用力握緊手中的刀,嘴角露出一抹殺意的冷笑。就在她即將手起刀落時,隱約感覺身後有人靠近。
猛然轉身,險險躲過迎麵打下來的棍子。她抓住那根棍子,一把將韓菱推倒在地。
本就屬於孕期,韓菱胎動受到重擊,一下子疼得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起來,臉瞬間煞白一片。
“你怎麼樣?”喬書宇見狀,不顧一切的從地上艱難爬起,剛站起來就再次被汪雪用刀子紮進了腹部。
“不要——”韓菱撕心裂肺的呐喊,但還是看到汪雪將那把刀子鮮血淋淋的從喬書宇腹部抽離了出來。
看著倒在血泊裡的喬書宇,她哭著爬到喬書宇身邊,緊緊抓著他冰涼的大手,“你為什麼一個人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
“她說孩子……是真的嗎……”喬書宇虛弱的伸手撫向她臉頰,胸口心臟激烈起伏,一字一句都仿佛使勁了渾身力氣。
“已經一個多月了。”韓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此時此刻,她才知曉喬書宇在自己心裡一直有多重的分量。
即使再恨,也不要看著他死。早知道會這樣,她寧願自己沒有再海裡活過來,至少他還好好的活著。
喬書宇嘴角艱難的扯出一個微笑,順著韓菱的臉頰,吃力的撫向了她平坦的小腹,氣息奄奄道:“無論將來他跟誰姓,答應我,把他生下來好嗎?”
“好——”韓菱一個勁猛地點頭,很想捂住喬書宇不斷流血的腹部,卻怎麼都捂不住,反而染上了滿手的血。
“以後要辛苦你了。”喬書宇心疼的眼淚落下,他艱難的摟住韓菱,靠在她肩頭奄奄一息的吐出幾個字,“我愛你,是真的愛你,與其他無關。”
感覺到喬書宇忽然垂落的雙手,韓菱含在眼眶的淚瞬間墜落,心在這一刻好像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