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女屍時,傅景堯攥緊雙手,緊張的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他不停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能的,這不可能是莫采晴。
每年跳海自殺的人那麼多,更彆說還有失足落水的人。
到了屍體前,他死死盯著那被泡的發白,麵目全非的屍體,極力尋找著不是莫采晴的證據。
看到她腕間那條銀手鏈,他胸口猛地震了下,這是莫采晴常戴在手上的項鏈!
但他努力安慰自己:這種樣式的銀手鏈滿大街都是,又不是隻有那女人一個人有。可當屍體被翻轉過來,看見她後肩那朵玫瑰狀胎記時,他再也無法再欺騙自己……
那是莫采晴特有的胎記,以往他總喜歡在她身後要她,欣賞那朵玫瑰隨著她顫動,緩緩綻放……
一股強烈刺痛從心底躥出,傅景堯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明明是正午,他卻如置冰窖,感覺整個人都在迅速下墜……
“把屍體帶走,保存好!”,許久,他才顫聲說了一句,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臥床三天,傅景堯除了助理嚴明,拒絕任何人接近。
這三天他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
腦中不受控製的,反複浮現出莫采晴臨死前畫麵!
前一秒還對他淒厲冷笑,下一秒就轉身躍入海中……
要麼就是嬰兒鮮血淋漓的屍體……
“你之前殺死自己的孩子,早晚會遭到天譴的!”
再度從噩夢中驚醒,傅景堯痛苦不已,莫采晴說的不錯,她施加在他身上的報複應驗了。
現在他確實每日都活在痛苦中,日日夜夜想著她和孩子,清醒的每一秒鐘都猶在油鍋內煎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