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抵抗對於傅瑾明而言,沒有分毫用途。
輕鬆將骨灰盒從她懷中摳出來,唇角帶上嘲諷弧度,傅瑾明單手扶在車門框上,躬身對上女人神色交雜的眼眸:“你越在乎什麼,我越要毀掉什麼!”
說罷頭也不回向湖邊走去,向後抬腳踢翻拽住自己褲腳的女人,男人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張狂,眼眸中神色越來越深邃。
抬手,傅瑾明將盒子中的骨灰全部傾倒在江水中。
細小的飛沫在空中漂浮不了多久,紛紛揚揚浸入江水,轉瞬間消失不見。
一個人,就這樣被抹去了在世間最後存在的痕跡。
“啊!”身後傳來一聲痛不欲生的尖叫。來不及扭頭,傅瑾明餘光瞥見那個女人發了瘋一樣衝過來,帶來的風自他肩頭擦過。
梁言雙手撐住江邊護欄翻倒江側,張開雙臂,縱身一躍到滾滾江水中。
激起的水花平複後之後,江麵恢複平靜,看不到投水女人的蹤跡。
江水濤濤滾過,傅瑾明佇立在江邊,手掌搭在欄杆上目光鎖於江麵。
大約一刻鐘之後,搖頭緩緩歎出一口氣,男人毅然轉身往小轎車走去,他還得快點回去安撫受了驚嚇的顧曼曼。
來的時候車上有兩個人。而返回時,車上隻剩下傅瑾明一個人了。
顧文紳將梁言送到家以後就一直在樓下等候,可是隻見傅瑾明的車進進出出,不見梁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