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明。
這麼多年,我根本從未忘記過你。
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啊!
趕來的醫務人員粗暴扳開女人抱著男人的手,將傅瑾明架上擔架向樓下的救護車跑去。
仍然揪著傅瑾明的衣袖不肯鬆手,好容易兜兜轉轉又回來了,為什麼是生離死彆的時刻。
鬆了手,她就真的是徹底失去了。
跟在醫務人員身後一路跌跌撞撞,甚至在半路摔了好多跤,不管不顧磨破皮的膝蓋。梁言的視線仍然緊鎖那個已經陷入昏迷的男人,任由淚水模糊掉自己的視線。
“病人家屬才可以上來,小姐,您——”看到跟著傅瑾明上了救護車的女人,護士猶豫啟唇問詢。
對此充耳不聞,梁言隻是緊握男人的手,咬住下唇竭力壓抑聲音。
她本來的精致臉龐因為過度悲傷擠成一團,眉頭緊蹙看的人生疼。
張口再三才能出聲。用一種近乎卑微的祈求語氣,梁言艱難煽動唇瓣,吐出幾乎不成字句的話語:“不許走……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男人依舊眼眸緊閉,沒有分毫動作。
痛苦將手中的大掌放到自己臉側,梁言覺得這個過程分外沉重。可是她顧不得了,她隻想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哪怕有一點點的接觸,都足以給予她些許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