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用指甲去掐掌心的肉,這才克製住自己的衝動。
走回去,我拎起沙發上的背包,猛地甩到後背,見承夜眉頭緊皺十分不悅看著我,收回目光便一瘸一拐地朝前走。
直到靠近他身邊,我才抬眸從新對上他的視線,不假思索地避開他伸來的手,但動作晚他一步,他還是成功握住我的手腕,“去哪。”
我瞧了眼他的手,一邊掙脫他的控製,一邊淡漠的抗議:“放開我。”
見狀,他加重幾分力,痛感頓時襲卷我全身,“很痛,放開,承夜你......”
“操,混蛋!”這個時候顧景軒不知從哪冒出,上前一下子揮掉承夜的手,隨之把我護在後麵,瞪著承夜叫罵。
手搓著泛紅的手腕,心裡隻想快點離開這裡。
似乎從我答應承夜與唐洛pK的那一刻起,我與承夜的關係就已發生微妙的改變。
我希望用自己的方式而不是按部就班的聽從。
我無聲歎口氣,正想開口,顧景軒唯恐天下不亂的口吻再次響起,“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當垃圾得了。”
聞言,我心頭一顫,緊張地看向承夜,小手私底下偷拉下顧景軒衣襟,提示他不要太過分,哪想到這家夥不知是裝得還是故意,反把我的小手握緊掌心,生怕彆人聽不到似的,特大嗓門的說:“衣服都被你拽皺了,有事回家說。”
‘回家’兩個字像是一個魔咒吸引了我,現在隻要能讓我離開這地方閉會嘴又能怎樣。
“這才乖。”顧景軒揚手拍拍我的腦袋,然後旁若無人地把手搭在我肩上,甩給承夜一個冷眸,領著準備離開。
承夜的視線隨著顧景軒的舉動最後落在我肩上,刹那間,眼底凝聚眾多森寒的戾氣,看著甚是嚇人。
我急忙聳肩挪開幾分,“那個,我......”
“你什麼?再有人欺負你千萬記得告訴我。”顧景軒從新攬上我的肩膀,眼神凶悍瞪我,聲音卻溫柔的一塌糊塗,“腳好了沒?能不能走路?”
不等我回答,顧景軒自我回答:“瞧你這慫樣,能好才怪。”
我低頭不敢看任何人,也不沒有在繼續說話。哪怕包裡手機響了很久,我也沒有要去接聽的意思。
僵局的氣氛,搞得我心神恍惚,配上承夜身上那股森寒,那就是要發火的前兆。
僅就看一眼,我就自覺甩掉搭在我肩上的手臂。
承夜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在這種靜到能聽到呼吸的場合下顯得格外慎人,但顧景軒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手指著承夜,眼卻看著我打趣道:“看看,你的眼有多瞎。”說完,板正身體冷蔑的對上承夜的眼睛,“為了你,勞資你一出去就去學了幾招。”
我:“......”他這般的幼稚,還真是未曾改變。
承夜臉色驟變,沒有出拳,低沉地喊我過去,“蘇沫。”
“蘇沫,我們走。”顧景軒搶在我之前開口,硬把手搭在我肩膀拖著我離開。
我回頭,徒然對上承夜的毫無溫度的目光,心一顫,腳步自然而然停在那裡,特小聲說了句:“今天有點累了,明天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