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影院,正打算對顧景軒說再見,卻在回眸的刹那愣在那裡。
熟悉的人挽著不熟悉的女人。
我心裡突然像被刀狠狠紮了下,痛得難以忍受,若不是強撐給顧景軒看,當時我就已陣亡。
那個,告訴我暫且走不掉必須陪護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答案顯而易的,他騙了我。
我深呼吸,看著承夜離開的背影,裝得很無所謂,“他一個朋友,那個,就送到這兒吧。我打車回去。”
這次他難得沒有攔下我,我正往前走,後麵突然傳來喝罵聲,還有女人驚慌尖叫聲。
當時腦子很混亂,根本沒心情去欣賞彆人的鬨劇,特彆是此刻。
“王八蛋。”很重的一個拳頭聲,接著我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腳步停在那許久,可還是找不到合適的表情去麵對這一切。
感覺後麵有人站著,我僵硬轉過身,又僵硬勾唇打招呼,“嗬,好巧。”那句‘好巧’簡直就是自虐,虐到臉上隻剩乾笑。
說完,我踩著高跟轉身準備離開。
顧景軒扯住我,“你走什麼?”然後他橫眼承夜身邊的女人,替我打抱不平,“該走的人是她。”
我掙脫他的手掌,瞥了眼承全程沒有對視的和他擦肩而過。
“小姐姐。”再次有人把我攔下。
這次,我沒在沉默,也沒留任何情麵,“這麼快就端正自己的身份,三妹。”
“我......”她露出慌亂地表情,乍一看,還真讓人不禁泛起憐惜。
“蘇沫。”承夜站在她身邊,目光落到我臉上就半秒,隨之看向那女孩,低沉地嗓音還真溫柔,“去喝杯奶茶,等下我送你回家。”
嗬,聽他這話的意思,像是我成了一位多餘的人。
想到這,我都沒等他開口轟人,我就走了。
我堵著氣走得特彆快,還沒到電梯旁承夜就箭步上前堵住我的路。
“蘇沫,你先回去,等到家我再給你解釋。”承夜語速很快,給人一種耽擱一分鐘就會損失幾百萬的感覺。
我立那冷漠看著他,他很平靜,沒有半點慌亂以及對我的愧疚。
我點點頭,“彆讓人家姑娘等太久。”
顧景軒倒氣得不輕,像看怪物似的盯著我問:“蘇沫,你這是準備拱手相讓?”
“和你有關係?”他是在關心我,其實我知道。可當時我就是一隻刺蝟,誰戳我得傷口我就會反擊。
“當然有。”
“到家給我電話。”
兩個男人同事出聲,我全都用冷笑統一回答。
“承夜,謝謝你製造機會我,放心,我會珍惜。”顧景軒追我前,拍著承夜肩膀冷嘲,一字一頓竟是挑釁。
我以為承夜必然會反擊,可他沒有。後來目睹我進入電梯,不等電梯門關上,他就先行離開。
“蘇沫,放棄那混蛋,他不值得你這樣為他付出。隻要你點頭,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給你。”顧景軒單手抄兜,很霸氣的挖承夜牆角。
我忍著心口的不適,勾唇回應給他一個冷漠得表情。
他靠近幾分,“不信?還是覺得我幼稚?我告訴你蘇沫,為你我和家裡鬨崩被人偷襲受了重傷。我爸擔心,連夜派人把我送到山窩療養。”
“最初不記得你,我沒撒謊。”擔心我不信,他立刻舉手準備發誓。”
我不想聽,隻想離開,“我知道。”
顧景軒一聽,雙手激動地按住我的肩膀,“真得?蘇沫你相信我?”
其實騙沒騙不重要,顧景軒和我之間這輩子都無法改變關係,畢竟愛情無法強迫,更不是買賣可以交易。或許彆人可以,但我做不到。
在顧景軒高調告白下,圍觀我們的人越聚越多。
甚至有人舉著手機拍攝,起哄吆喝讓我嫁給他。
顧景軒越說越深情,“蘇沫,我還是那句話,我願用此生陪你忘掉他。”
再後來,他不知從哪掏出一個盒子,哪怕收到我警告的目光,顧景軒還是將它打開。
取出,單膝跪地,遞到我麵前,“嫁給我。”
“我願意。”
人群裡衝出一個姑娘,推開我,上前搶過戒指自己套在手指上。
我楞呆了。
整個場麵瞬間變得混亂,唯獨我覺得這姑娘來得像及時雨,又或者說她把我從尷尬環境中解脫出來,至於能不能俘獲顧景軒,隻能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