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夜狠拍下我的手背,臉色很快又拉下來,擰眉不耐煩催我讓開點。而後掏出手機對裡麵的人說:“你廢物兒子快死了,趕緊來醫院,你養這個廢物到底圖什麼?”
聞言,我有幾分不悅,若不是他‘嘴裡’的廢物,大概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
哪怕目光不舍從他臉上移開,可還是從他身邊越過,我抬手替顧景軒把被子掖好,順帶詢問幾句注意事項。
這次承夜沒有阻攔,但,俊臉早已凝聚眾多冷霜,甚至蔓聚整個房間,這種令人惶恐不安的氣氛不僅嚇跑了護士,乃至我都有些害怕。
“傷哪了。”承夜臉色難看到極限。
我被他一把扯過去,二話不說,手就開始自顧自的的檢查起來。
我有種被當小偷搜身的感覺,深呼幾口氣後,我冷聲道:“請放尊重。”
他的手一僵,隨即收起落回腰邊,挺直腰盯著我看。
再次冷掉的氣氛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過後,我硬著頭皮打電話給鄭小怡,讓她帶點必用品回來。
沒過幾分鐘。
鄭小怡拎著兩大包東西進屋,見著承夜時明顯楞了一下,然後把東西放在桌上故意說下午驚險的事情。
感覺得到她的用心良苦,無疑想讓承夜心疼,不管他對我什麼態度我和他都不再可能,與其曖.昧糾.纏不清倒不如各自安好。
承夜倒也痛快,立馬派人調查。
鄭小怡朝我擠擠眼,而我心裡彆有一番不是滋味。
承夜沒多停留,他走後,鄭小怡撞下我的手臂,笑著打趣我:“這麼快趕來,其實他還是挺擔心你的。”
我衝鄭小怡假笑,“不能白頭到老的心疼隻會讓我更痛苦,你想我繼續這樣下去?聽說他和沛碟發展的挺好,我不想在上頭條丟人。”
“哎,你們倆......互相折磨到什麼時候。”鄭小怡歎口氣,挨著床邊坐下,眼神瞥了眼床上的顧景軒跟著又歎口氣說:“他也不錯,對你死心塌地。就是.....”
頓了下,“你缺乏安全感,他又給不得。哎,可惜。處處是孽緣。”
鄭小怡感慨萬千,我和躺在床上的顧景軒都沒有吱聲。畢竟他在昏迷而我懶得搭話,倒也滿足了她的絮絮叨叨。
可我沒料到顧景軒的爸爸會主動打電話給我,求我照顧顧景軒,他說人在國外趕不回來。
看著病床上臉色蠟白的顧景軒,我竟找不到星點拒絕的理由,人是為救我而受傷,照顧他似乎已成理所當然。
我不是無情的人,這種事自然會答應,但事後諸多不方便,簡直讓我頭都大了幾圈。
請的護工全都被他罵走。我要不是忍著,好幾次我都想撂攤子走人,讓他獨自在這自生自滅得了。自打差點與熊貓碰麵,鄭小怡嚇得再也不敢踏進病房半步,於是乎我連求助的人都沒有。
“喂,腰疼,我要翻身。”顧景軒嘴上還帶著氧氣罩,人都這樣了,還不忘壓榨我這個免費的勞動力。
我抱著手臂冷眼看他,站那愣是沒搭理他。
幫助他翻身,我就必須把手伸到他腰下麵,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根本就沒有穿衣服,那我幫他,豈不是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