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答,我一口氣跑回屋裡,翻出行李箱從裡麵拿出一瓶鄭小怡最愛的香水,露出滿意的笑。
“哪一棟?”我伸長脖子開始找。
顧景軒掏根煙,點燃抽了口,輕笑了聲:“就在前麵,亮著燈的那一棟。”
不等他說完,我快速走去。可敲了半天門都無人應答,後來顧景軒打去電話才得知他們去購買晚上大餐的材料。
“有風,咱們先回去。”顧景軒把手搭在我肩上,雖說沒怎麼用力,卻能控製我往前走。
沉默的路上,顧景軒發出邀約,“去我那,看看?”
我側臉翻了他一眼。
“瞎想什麼!我是讓你幫我收拾下。”會意我眼神後,他抬手在我後腦殼打了下,嘴角一勾,壞笑著說:“蘇沫,你腦袋瓜子真汙。”
我汙什麼了?一句話沒說,怎麼就汙了?
我瞪大眼珠子,氣得不說話。
他似乎挺怕我生氣,趕緊舉手投降,“我就開個玩笑。”過了一會,他用胳膊扔我下,看著我問:“怎麼樣?幫不幫?我一大老爺們哪會收拾家務,再說了我……”
“幫。”
在不答應顧景軒又會長篇大論,無非就是告訴我,都是因為我家裡才會那麼亂。看了眼他客廳,原本我是想幫他整理乾淨,可我放棄了,就算乾到天黑也未必能收拾出來,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給他找了兩位終點工。
嫌亂,顧景軒跟我回了家。我去樓上收拾衣服,他則坐在沙發上抽煙,不管我強調幾次,煙灰這玩意他是堅決不會彈到煙灰缸裡。
下樓的時候看見顧景軒側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擔心他著涼,我回房間拿了條毛毯幫他蓋上。
不知他夢到了什麼,眉頭一直緊皺,看著像似煩心事挺多。
“滴滴。”
他落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兩聲,我順聲看去,亮起的屏幕彈出一條微信,正是上麵的內容讓我猛地倒抽了一口氣。
拿手機小心翼翼貼在指紋,解開了鎖。
我知道這樣不對,但就是無法控製想知道更多。
愛情本是兩情相悅的事,不管他傷我有多深,顧景軒都不該為我討回什麼。我知道他是見不得彆人欺負我,但愛情就是比如,曾經有多幸福最後就會有多痛。
解鎖屏幕,還沒來得及點開微信,手突然一空,回頭看到顧景軒正把手機往口袋裡塞。
他沒怪我,抬手腕瞥了眼時間,提醒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那邊。”
他不問並不代表我,“彆去招惹他。”
“不可能。”顧景軒坐正,伸手拿來桌上的煙,抽出一根,又扔回去。
他不急著點火,就叼在唇邊,說話煙跟著一動一動,“拋去你,我和他也不能太平相處。”
“那你……”一想到他的計劃,我就渾身顫抖。
想到他有可能受到的傷害,我的心就隱隱抽痛,仿佛揮出去的鞭子會落到我身上似的。
“我不這樣,完蛋的人就會是我。”顧景軒的話不無道理,兩個人暗地裡鬥了很久,可我想保全的人卻不是他。
這點顧景軒深知,所以他出擊會更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