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對麵房子燈亮了。
有輛車停下,然後兩個男人去了顧景軒家裡並拉上了窗簾。
長達半小時之久時間裡他們都沒從屋裡出來,我忍不住開始猜想他們在乾什麼,越想心裡就發慌。
終於還是撥了顧景軒電話,卻又在他接通時,不知說什麼,“我……”
他沒有說話,安靜的讓我更加不知所措。我忽然聽到開門聲,再然後他敲響我的房門。
我忐忑不安盯著他,“葉,顧景軒。”
他豎根手指放我唇邊不讓我說話,一把扯過讓我靠在他胸口處,依然沉默不語。
就這樣十分鐘過去。顧景軒推開我,轉身就走。
我急了,跑到他前麵伸手攔下他,“彆去可……”
“滴滴滴。”
催促的車喇叭打斷我的懇求。顧景軒再次把我抱在懷裡,然後貼我耳邊低語,“想去嗎?”
我一聽,先愣了下,緊跟著狂點頭,生怕下一秒他會反悔。
去的路上,我的眼睛被黑布蒙上。雖然知道我不會受到傷害,可如此情況還是讓我渾身顫抖。
因為我不斷聽到有人說,要如何廢了承夜那個混蛋,僅是語氣我就能感覺到他們對承夜濃烈的恨。
以此推斷,也就是說不管顧景軒答不答應我,結局都不會改變。
忽然,刺耳鈴聲響起,有人劃開接聽鍵,興奮地說:“乾得漂亮,把人給我盯住了,我們馬上到。”
一切斷通話,那個男人就開始向顧景軒邀功,“怎麼樣,我就說這樣搞保準他上套。嫂子,你可立了大功。”
我心口一緊,明白他們乾了什麼後,我瘋了似的伸手捶打顧景軒,“混蛋,你利用我。放開我,我要下車。我……”
頸後一陣痛,話沒說完,我人就昏了過去。隻是昏迷前我聽到顧景軒怒吼:“誰允許你碰她!”
那麼生氣,動怒。卻隻讓我覺得可悲可傷。
在我醒來之後,除了身上披著件顧景軒的衣服車裡空無一人,怕我跑掉又擔心繩子捆傷我,總之我沒費多少功夫就解開了捆在我身上的繩子。
正在我猶豫去哪兒時,不遠處倉庫傳來異樣的聲響。我貼著牆根,一點點向前挪,緊張的手心出了很多汗。
隔著玻璃裡麵空無一人,剛才聲音明明是從這裡發出,他們人呢。
我深呼吸給自己壯膽子,害怕有人守門,我隻能從窗戶爬進去。
腳還沒落地,一雙黑色皮鞋就入了眼球。
嗯,我被抓了。
怪不得看不到人,原來他們在這挖了地窖,一進去陰冷潮濕就令我忍不住連打幾個噴嚏。
動靜招來眾多目光,我卻唯獨隻看承夜。
他受傷了,很重。
我剛要過去,顧景軒伸出一隻手把我攔下,“彆去。”
我攥著拳頭,忍住淚意用眼瞪他。他瞥了我一眼,似乎沒有一點放開我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