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等坐在客廳裡,抱著很久很久以前沈不待送她的玩偶,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
這已經是她被沈不待囚禁的第七天了,七天之間,她每天隻喝一點算不上米粥的湯水,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全身軟的沒有一點力氣,偶爾聽到外麵有動靜,她都會努力地睜開眼看看,是不是沈不待回來了。
窗外突然雷聲大作,按理說,秋天的雨一般不會夾雜雷聲,但是今天的這個夜晚,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同。
時等恍惚之中好像聽到有人溫柔的叫著她的名字,努力地睜了睜眼,眼前看到的卻仍然是一片模糊,腦海中有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少年在奔跑,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輕輕地喚了一聲“沈不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流年看著懷裡沉沉昏去的時等,恨不得把沈不待千刀萬剮,如果不是他找人查到時等最後的定位是在這裡,恐怕他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了。
沈不待的助理趕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隻有被砸的一片狼藉的客廳,還有窗戶上麵那個巨大的洞,近乎懵逼的掏出手機打給了沈不待。
等助理顫顫巍巍地彙報完這邊的情況,額頭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冷汗,沈不待安靜的聽完,然後聲音很平靜地說:“讓她走。”
“ 不必追。”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很久,沈不待才再次開口……
從上次死裡逃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顧流年帶著時等離開了以前的M市,來到了離M市極遠的H市。
顧流年還是在醫院上班,時等也找了一份相對輕鬆的工作,每天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也沒有時間再去想那些瑣事。
轉眼步入了冬天,H市的冬天比M市的冬天要冷很多,時等下了班就窩在家裡瀏覽新聞,剛打開手機,就看到手機上彈出來一則消息,消息的標題很引人注意,時等想閒著也是閒著,順手點了進去……
牆上的掛鐘指到十點,顧流年拿出鑰匙開門,而聽到開門聲的時等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立馬開口說:“我想回去。”
“什麼?”剛做完手術的顧流年就趕回了家,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時等這句話給說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