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一如既往的安靜,沈不待平躺在病床上,安安靜靜的,就像那天剛來看他的時候一樣。
已經過去兩天零一夜了,也就是說,如果今天他沒法醒過來,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機會醒來了。
“流年,如果他今天醒不過來,還有什麼救治的辦法沒有?”時等看著沈不待沉默了好久才開口問顧流年。
“那得看他自己,再好的治療方法,如果他不願意醒來麵對,也都是白費。”顧流年聳聳肩,用很官方的話回答道。
時等沒有繼續問下去,沒過多久,顧流年就把時等拉了出去,說是沈不待現在這個狀態不宜接觸太久,重症監護室也是有規矩的。
“可是,中午就是沈氏集團轉讓的新聞發布會了,如果他再不醒過來的話……”時等站在病房門口的走廊裡,憂心忡忡地說。
“就算他醒來了又能如何,轉讓書都已經簽過了,這個沈氏,早就已經落到唐婉清手裡了。”顧流年翻了翻手機相冊,然後把它遞給時等,繼續說:“我早就調查過了,這三年,唐婉清一直在不動聲色的搬空沈氏的力量,現在的沈氏,早就不是唐氏的對手了。”
手機相冊裡是沈氏與唐氏的利潤率對比,很明顯就能看得出來沈氏早就被唐氏甩的遠遠的。
時等看著手機上的資料,默然,她不明白沈不待為什麼會把他的世界搞成這個樣子,亂的像一團麻一樣。
“那現在我們……”
“時小姐!”
時等話還沒說完,就被從遠處跑過來的助理打斷了。
“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發布會就要開始了,總裁還沒醒嗎?”助理氣喘籲籲的停在時等麵前,對時等沒有前天的怪罪與不滿了。
“醒了也無濟於事,除非能夠一下子扳倒唐氏,否則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氏落入彆人手裡。”顧流年雙手一攤,很客觀的說。
“那可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沈總十年的心血落入彆人的手裡。”助理看上去很是無助。
“如果沈不待的股權真的轉讓給唐婉清,就相當於沈氏成為唐氏的附屬,到那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傷到唐婉清一絲一毫了。”時等焦急地盯著病房,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裡麵的沈不待還是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跡象。
就在時等看向病房的時候,顧流年一句話沒說的走開了,等到時等轉過頭來的時候,就隻看到顧流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
沒過多久,顧流年拿著一疊文件跑了過來,把它塞進了助理手中,對他安排道:“沈不待醒過來的幾率很小,但是你還是要在這裡守著,等到新聞發布會快開始的時候,你再過去,彆忘了帶著這些文件。”
“這是什麼?”助理抱住這些文件疑惑的翻了翻,然後問顧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