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逐漸適應新環境,偶爾從房中走出,在院子裡走走。
她的皮膚極白,像沒有曬過太陽,她對人有天然恐懼,偶爾有人靠近,就會不由自主後退,眸中全是惶恐。
伺候在這座宮殿的宮人皆知,女子隻有和皇上在一起時,才不會那麼害怕。他們不約而同與女子保持距離,生怕把她嚇到。
有人說,女子像瓷娃娃,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有人說,女子像初生的嬰兒,不諳世事,還有人說,女子像山林中剛幻化出人形的狐狸……
唯有狐狸,才能將皇上迷得七葷八素。
朝堂上下,後宮裡外,所有人皆知皇上寵那個女子入骨。
女子沒有名分,卻堂而皇之睡在皇上的龍榻之上,皇上叫她傾城,亦或是輕塵。
皇後死了許久,皇上終於找到替身……
趙青荷走進蕭楚禦寢宮的時候,女子一襲白衣,黑發逶迤在地,正蹲在一棵大樹下,手上拿著一根樹枝,不知在做什麼。
“娘娘,姑娘怕生……”有宮人行至趙青荷身側,極小聲提醒。
若是從前,宮人絕對不敢這樣提醒,可如今,皇上對宮裡這位什麼態度,彆人不知,他們伺候在這裡的人知道極了。
那絕對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涼了,萬一貴妃娘娘把那位嚇到……
“山野長大,怕什麼生?”趙青荷一聲冷笑,看著女子背影,眸中全是不屑,“博寵的手段而已。”
從前,舞輕塵還在,她能把舞輕塵逼至絕境,後來,舞輕塵死了,她爭不過死人。
好,她認!
如今這個,替身而已,她就不信她連替身都爭不過!
她要她死!死得比舞輕塵還慘。
“野丫頭,你在做什麼?”趙青荷走過去,聲音中滿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