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
冬去春來。
蕭楚禦用了一整個冬的時間,教會女子說許多話,女子聲音微沙,喉嚨像受過傷。
他最愛聽女子叫她“楚禦哥哥”,她叫他楚禦哥哥時的語氣和幼時的舞輕塵叫他時極像,尾音又清又脆。
他寵她,所有官員們敬獻給他的好東西,他頭一份就送到女子麵前。
女子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她就愛黏在蕭楚禦身邊,蕭楚禦看書,她就托著下巴看他,蕭楚禦批閱奏折,她就在旁邊或磨墨,或調製朱砂……
蕭楚禦時常會把她抱到腿上,指著奏折上的字一個個教她認,也會握著她的手,教她寫他的名字蕭楚禦,她的名字傾城,以及……
不知不覺寫出的輕塵。
“原來,她就是故皇後。”
終於有一日,女子認識的字足夠多,蕭楚禦給她的寵愛也足夠多。
她望著禦書房禦案對麵那幅畫,女子一手執劍,拈花微笑,旁邊有蕭楚禦的題詞。
“是,她是輕塵。”蕭楚禦同望著那幅畫。
“他們說,我是她的替身……”女子聲音很輕。
蕭楚禦轉身,他看著女子。
女子沒有看蕭楚禦,隻繼續看那幅畫,聲音很低:“在我們狼族,每一頭狼都隻有一個伴侶,若伴侶沒了,剩下的那一頭狼就是孤狼,直至死……”
禦書房內,宮人皆驚:女子好大膽子!這是在詛咒皇上去死嗎?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蕭楚禦逼近一步。
多年帝王生涯,最真實的喜怒哀樂皆在麵皮之下。